“母亲说,那是阿姐亲娘的遗物,是母亲在整理善方院一些闲置的厢房时,整理到东厢的西次间,在一堆字画里找到的。”孟美景照搬着吴氏的原话,“那些字画也是阿姐的娘亲笔所写所画,当时母亲没留,一并烧了……”
说到这里,她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深怕长姐一听她母亲把长姐亲娘亲手所写所画的字画给烧了会火冒三丈。
然则孟十三并没有:“然后呢?”
“然后就在字画堆满的那个角落里,发现了这支带血的金簪。”孟美景见孟十三没动怒,她才放松了下来,“母亲觉得事有蹊跷,就找了个匣子把这支金簪给装起来了,一直留到现在。”
“可曾告诉过谁?”孟十三问。
孟美景否道:“不曾。整个孟府里,除了母亲,也就当时陪在母亲身边一起整理旧物的汪妈妈知晓。母亲说了不许往外传,这些年汪妈妈就一个字也没提过。现在也就多了你我知道,还有吉祥和宝珠知道。”
她去问母亲时,也只有汪妈妈在边上侍候。
宝珠和吉祥闻言,即时把嘴巴抿得更紧。
“那西次间里,过后可还整理出别的特别的旧物?”孟十三在孟美景去问吴氏时,她是仔细端详过金簪,簪子除了尖端染血之外,再无他物。
十分干净。
这个干净是指没有任何妖邪之气附于簪上。
可既是干净得很,那又是为何会染上鲜血?
这些陈年血迹,又是否是当年她娘的血?
本来以为吴氏会知晓,现在听来却是连吴氏也是不知晓的,纯粹就是凑巧了被吴氏整理出来捡到的。
“没有了。”孟美景也问过吴氏,她母亲说并无。
乔千承昨日把乔桑落葬,今日一早便上了金銮殿,叩谢圣恩之余,也上了道请求即时起程返回岭南的折子。
宗帝安慰了丧女的乔千承几句,然后很痛快地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