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捂着嘴儿偷笑。
此时难得没在大厨房里忙活的金银,也是睁大了一双好奇的眼睛,仿佛在看什么奇观。
孟十三没笑也没好奇,只认真地观察了赏春和楚存两人见面的反应。
据赏春说,两人已有许久不曾见过面。
可就这样隔了许久,楚存依旧在见到赏春的第一眼,便羞涩得红了脸,而赏春则明显不为所动,依旧冷淡自持。
一个显然春心已动,一个则是心如止水。
无妨,她仔细观察,也只是为了确定赏春先前对她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仅仅因着不敢承认。
眼下看来,倒不是赏春不敢承认,而是赏春真的不曾动过心。
罢,不嫁便不嫁,左右只要赏春忠心耿耿,在她身边也不会饿着冷着,她养得起。
“想来祖母已同你说过,跟在二哥身边,会有哪些危险,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孟十三开门见山地说道。
楚存规规矩矩地点头:“是,老太太已同奴婢说得很清楚。奴婢不怕没命,就怕……”
“就怕什么?”
“就怕护不住二公子。”
孟十三冷声道:“护不住也得护住!”
楚存心神一颤,起身离座再次跪下:“诺!”
这回孟十三没有让他起身,她任楚存跪着:“听闻你八面玲珑,又有不输武状元的身手,倘若你不是奴籍,必能飞黄腾达,当个武官不在话下。”
“奴婢不敢!”楚存闻言,脑袋埋得更低了。
孟十三问:“是不敢做?还是不敢想?”
楚存实话实说:“奴婢不敢想,亦不敢做。”
他从晓事儿起,便知自己是孟家的家生子,一家子都在孟府为奴为婢,也打小被灌输不该想的不该做的,绝对不能想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