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璁知晓项照口中的二公子是他二皇兄李珩,六妹自是他六表妹项筝,他想了想道:“筝表妹想要什么机会?与陆二公子有关?”
“正是。”
“如何个正是?”
项照被问得一哑。
殿下年仅十一,于男女之事尚处于懵懵懂懂的时期,他自个儿虽已年十七,却也没风花雪月过,连个心上人都无,他也着实说不清道不明堂妹对陆罗的执着,到底该如何形容。
李璁莞尔一笑:“不如二表哥想好再说。”
“就是……”项照迟疑着道,“能让六妹如愿与陆二公子在一处,好好培养感情的机会。”
话说得这样直白了,李璁虽不识情爱,却也听得懂:“这倒是可以,只是得好好想一想该如何撮合。”
左右他这两条腿儿是不可能再站起来了,残疾的皇子与九五之位无缘,他的母妃接受了,他也看透了,才有了他慢慢与二皇兄亲近起来,越走越近的事实。
母妃和他都一致认为,除了现今的东宫,他的三皇兄太子殿下,二皇兄是第二个最有可能到最后会登上大宝的皇子,和二皇兄亲近些,目前来说无甚坏处。
若真到了必须分割的某些时刻,届时他再脱离便是。
反正他与二皇兄走得近,也并非全然走得近,尚还留着到生死关头能全身而退的后手,都是母妃安排的,他觉得有道理,便也听之任之。
而为何不选择亲近已然是太子殿下的三皇兄,则因着当年他摔下马背之事。
事后虽是查得他摔马致残乃是人为,父皇当年却没有一查到底。
他不知父皇为何不一查到底,母妃亦不知。
母妃为此在父皇跟前哭诉过好几回,除了惹得父皇对母妃的不厌烦之外,也没旁的收获。
母妃渐渐回过味儿来,想通了靠人不如靠己,收起所有的委屈与悲痛,母妃自己追查起此事儿,誓要将当年害他残疾的幕后主使彻查出来。
可惜,至今仍未有确切的答案。
然则虽如此,却也不是毫无进展,母妃手里头已查得一些眉目,而这些眉目,条条指向他的三皇兄便是害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