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问过门房,祖父也就早我一步落衙回府,这会儿定然是在主院用夕食,不会出来闲逛的……用过夕食之后就说不定了,兴许会出来走走消消食。”曾重屺作为挚友,当然是知晓丁蓝桉无由来惧怕他祖父此一毛病,“你说你,我祖父又不是你祖父,你怕什么?”
他自己的祖父,他虽也有些怕,可自家祖父自家知道,祖父那是面厉心慈,对他此嫡长孙都从未下过狠手,对别的府邸的公子自然也不可能下狠手。?
再者,他记得祖父待幕帜,连一个责怪的言语都未曾有过的,如何幕帜便惧怕他祖父,惧怕到此种地步?
连见都害怕见到,也是没谁了。
“那我们走快些!”丁蓝桉自动忽略掉曾重屺的后半句,诚实他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曾重屺被他拉着大步走,表情甚是无奈。
向凛跟在后面,不由看向大锤。
大锤摸了摸鼻子,低声赔笑:“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他家公子生得如此高大威猛,结果一进曾府,便总得避着曾大公子的祖父走,这件事情连公子自个儿都解释不了,他更无话可说了。
屺院,厅堂。
“你是说你跟时五公子打架,全程教我孟家表妹看到了,还有姜府的小姐?”曾重屺听丁蓝桉叙述完其今日在雀仙楼打架之事,端起茶碗喝了半碗,才慢悠悠地问道。
丁蓝桉却是急坏了:“正是!”
“你还敢打架?距离上回你父亲拿棒棍追着你揍的时候,也没……”曾重屺在心里算了算,“没半个月吧?你就不怕今日之事传到你父亲耳里,你父亲又得揍你一顿?”
“这便不用你操心了!”丁蓝桉毫不在意,反正一顿是打,两顿也是打,他都被揍习惯了,“你就告诉我,孟大小姐生得如何?可是貌若天仙?”
“我家表妹,自然是貌若天仙。”曾重屺避重就轻地说道。
丁蓝桉不知曾重屺所言乃是实话儿,还以为是表兄在护着表妹,纵然是无盐女也得说成小仙女,故而不信,提议道:“要不你画画?”
曾重屺瞪着丁蓝桉:“你脸皮怎么这般厚!若非你我乃是挚交,就你在府门外那番言语,你便得先让我揍一顿!都不必等到回去被丁世伯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