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她不懂小姐为何要说做妖,明明她们都是人,可既是小姐说了,那定是没错的。
她只管听就是。
奇城本来以为宝珠晓得他跟着她,定会告知他厨房在哪儿,毕竟在花厅里,她可是主动向他说过要帮他热热饭菜的,岂知直至目送着她踏进一间屋子,他跟着去瞧,瞧见是茶水房,而后见她忙碌起来,认真地烧水沏茶,她都没有回过头。
愣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他转身就走,顺着庑廊往别处找去。
不说便不说,他自己也能找到!
花厅里,孟十三没打扰乔千承的沉思,也没理会乔千承的情绪,左右她该作答的都答了,不该作答的也斟酌着作答了。
丧女之痛,她能理解,可惜她没有闺女,无法感同身受,更想象不到在得知自己的闺女既蠢且歹毒,既心机又算计不精,最后死在自己的无知里,作为父亲,乔千承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除了安静地坐陪,她做不了其他。
她来时已是人定,这会儿夜更深沉,再不赶紧把事情办完家去,她怕悄悄离府太久,出什么意外,赏春会顶不住。
孟十三正想着不能再由着乔千承伤感沉默下去,刚想开口把进程推一推,乔千承便动了。
他站起身道:“夜已深,孟大小姐请回吧。”
“那交易……”她除了是李寿让她来为他解答,也是有她自个儿的目的的。
“方将所问所答,我尚需些许时间查证一番。”乔千承正过身,面对孟十三,诚恳地正色道,“若查得真如孟大小姐所言,我会再找孟大小姐,谈一谈如何交易。”
孟十三明白了:“既是如此,那良辰先告辞了。”
也对,总不能她说什么便是什么,那若她是乔二太太之流,乔千承岂非成了偏听偏信之人,如此眼盲心盲之辈,也不值当殿下费心拉拢了。
宝珠刚重新沏上来两碗热茶,还冒着热气儿,便跟着孟十三走出宅院。
奇城晚上一刻回到花厅:“将军,膳食热好了,您先用,厨房里还有汤药煮着,属下还得去看火,待煮好了,再端来给将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