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不然臣亲自走一趟?”孟仁平提议道。
“你不要命了?”季宽顿时瞪大了眼,脱口而出之后,方意识到自己的罔上,他赶紧起身叉手,“卑职无礼,请殿下恕罪。”
“无碍。”李寿示意季宽坐下,而后他看向孟仁平,“符丰说得不错,你真是不要命了。”
“去岁略阳洪灾,若今年不能趁着端午翻船之事,彻底查个明白,将那些鱼肉百姓、贪婪无度的害群之马一网打尽,那此后要再彻查,陛下不会再像此次这般支持,恐怕都彻查都不会答应。”孟仁平道出自己的想法。
李寿也正有此忧虑:“是得给涂崖派去帮手,但不可能是你。你去,以你的脑子,自是能很快查个明白,怕就怕在,还没等你入略阳,你便没命了。”
“就是!殿下说得没错!”季宽也是不同意得很,“池南,你别忘了你是个文臣,真要有个人亲往略阳,那也得是我!”
此言一出,引得李寿与孟仁平齐齐看向他,没再两息,又齐齐转回去,径自交谈起来,全然当他没说过话儿。
他顿时哑言。
他自知脑子不如殿下与池南,可也不是全然没脑子,他自荐也是想为殿下出出力,用得着这么明显地无视他么。
哼。
“常青,我茶没了。”季宽纯属没事儿找事儿做。
常青心知肚明,忍着笑应道:“这便让人给季大公子重新沏一碗。”
商讨到快人定,李寿让孟仁平与今晚不当值的季宽回去:“宫门快要下钥了,赶紧都回去吧。另外,池南,你同夭夭说,要打主意可以,可也要防着,莫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诺。”孟仁平有些没明白。
季宽更没明白,刚走出文华殿,走至殿前月台,他便急不可耐地问:“殿下是何意?什么叫做孟大小姐打主意可以,却要防着既赔了夫人又折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