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且什么?”
“你别忘了你姓陆,孟大小姐姓孟。”
他再看好东宫,有将嫡女嫁入东宫的打算,那目前为止也只是打算,可不敢做得太过明显。
他要敢做得太明显,宫里的皇后长姐就敢出宫来,亲自打断他的狗腿儿。
陆森心中暗忖着,不禁也顺道瞄了眼陆罗的狗腿儿:“我劝你啊,也收着点儿,要不然你这腿儿,指不定哪日就得被娘娘打断了不可。”
陆罗这才彻底明白过来,长兄也不全是不想继续拖延时间,毕竟明眼人都知道习嫣婈实是无辜,救一个无辜女娘,在不得罪镇南将军的情况下顺势而为,长兄还是很乐意的。
不然也不会在他进京衙之后,任他胡搅蛮缠,将继续升堂的时间一推再推,都推得乔二太太在公堂上又哭又闹,就差指着长兄的鼻子说不公了。
然则有些事情却是不能做得太过的。
他可以帮孟良辰,长兄也可以为了无辜的习嫣婈,暂且无视乔二太太谩骂长兄不公,然眼下时辰不早,已快金乌西落,继续拖着不升堂,真拖到明日再升堂,案子必要传到皇后长姐耳里,兄弟俩少不得要挨一顿阴阳怪气。
长姐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
在察觉蓉蓉心仪东宫之后,三不五时要阴阳长兄一顿,连带他的不学无术,也得让长姐一顿数落。
以致这几年来,他与长兄在二皇子眼里,已然越来越不像是两个舅舅,反倒像是仇人般,渐行渐远。
当然了,表面上他们那皇子外甥,对他们还是很客气的。
总的来说,现在的陆府,长姐与二皇子,就只看得到他们的父亲和母亲,余者皆不在她们母子眼里。
在二人眼里,皆视他与长兄为谄媚东宫,不顾自家人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