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不咱们也让其枝先回趟城,到府里把母亲请来?若要理论,母亲定然不输与乔二夫人!”曾重荣瞬间想到她们也得把家中长辈给请来,乔府既然只是来了一位二太太,那她们也只需把母亲请来就是。
曾重锦却还有顾虑:“今日之事,太过凶险。要把母亲请来,必然先得跟母亲实言,要不然母亲只会当咱们在胡闹,不会来的。可若实言,只怕来的便不止母亲了。”
她了解自己的母亲,若得知今日之事已闹出人命,那定是要通知父亲的,祖父说不定也得通报一声,届时来的定不止母亲,父亲与祖父必然也会立刻赶来。
事关孟表妹,姑母留下的唯一血脉,祖母临终前的唯一嘱托,自来是祖父与父亲眼里的头等大事儿。
“那不让其枝去,让其花去如何?”在曾重荣的认知里,她在母亲眼里素来胡闹惯了,姐姐却不同,姐姐在母亲眼里最是懂事儿,换姐姐身边的大丫鬟回城禀报,便是不把事情说个明白,母亲也定是会来的。
“来了之后呢?”曾重锦与曾重荣十六年姐妹,又是双生女,打小粘在一块儿长大,妹妹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哪儿有不知的,“还不是得实话实说,到时母亲定会更生气!”
毕竟这般重要的事情,事先不说,待到出城进了碧虚庄园才说,母亲还得使人回城去,各跑一趟通政司与都察院,说不定连长兄当差的锦衣卫衙门也得去通知一声,如此多出一道程序,来回跑费时间不说,也搁误时间。
母亲肯定得当场把她们通通骂一遍。
“那可怎么办?”曾重荣经姐姐一提醒,方知左右母亲是会知晓真实情况的,真让其枝或其花回府去告儿一声,结果都是劳师动众,她与姐姐也少不得一番训斥,想到这儿,她的脸跨了下来,“夭夭又还没醒,倘若那乔二夫人寻上花阁来,要夭夭说明落水后的情况,夭夭能说清么?”
“能!”曾重锦依旧对孟十三十分有信心。
曾重荣怪道:“从在石桥上我就发现了,姐姐你怎么那么相信夭夭,觉得只要夭夭在,便没有什么能难住夭夭的?”??
“难道你不相信夭夭?”曾重锦反问道。
“当然相信了!”就是没姐姐你信心那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