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仁平已是朝臣,还是东宫红人,更是自小在孟天官与孟知度的专注培养之下长成,察言观色不在话下,见孟仁吉点头之后,于沉默之中自责之色渐显,他便知定然乃因大妹妹悍然之名在外:“阿吉觉得现今的夭夭可好?”
“好极。”孟仁吉毫不犹豫地答道,从前的大妹妹他虽未有幸陪伴在旁,却也听过大妹妹缠绵病榻之名,现今他亲眼目睹大妹妹的敢言敢为,聪敏气盛,实是耀眼灼目。
“那在雀仙楼之前,你可知夭夭曾手执金簪……”说到这儿,孟仁平看了眼孟美景,未再往下说。
车厢内都是孟府公子小姐,府中之事即便是孟仁安孟仁康因求学在外,也俱在回府后听闻,是故孟仁平这么一说,顿时令他们都想到簪刺事件。
孟仁吉当然也想到了,遂明白孟仁平意在宽慰他不必自责,并不惜拿在场的孟美景说上一说,如此窝心之举,令他不禁展颜一笑:“大哥与三弟说得对,我这担心,实是多余了。”
孟仁平孟仁安闻言,皆跟着一笑。
孟美景与孟仁康则对上一眼,随即孟美景委屈地背过身去,嘟囔道:“大哥二哥三哥都偏心,连四弟都不帮我!”
孟家兄弟四人,顿时皆默默。
他们坐车到达旷广河畔之际,晚一步从孟府出发的孟十三一行人,也到了青北山。
京城城外以东二百里,青北山的山脚下,青北书院恢宏雄伟,占地千亩,甚是广阔。
“小姐,此青北书院虽极具盛名,眼下学子尽是休沐,与三公子四公子一样,都在昨日下学之后,便都归家过节了。”宝珠不解自家小姐为何要来,“书院这会儿虽尚有师生在,但那都是外地的先生与学子,亦或不想归家无需归家之人,没什么好玩儿的。”
“也没什么美食。”金银想的和宝珠不同,她首先想到的,是美味儿的吃食,“青北书院的膳食虽也不差,却也稍不如城内的大茶楼大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