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受伤的是二叔子,怎么还与闺女有关?
她随即又想到今日陆娉婷确实是和陆罗一同出的府门,连回府都是前后脚,被喊到公爹婆母院子,也是一同被喊了去,看来二叔子受伤之事,是真的与蓉蓉脱不了干系。
一连串思前想后下来,刚跨进郭牧堂的温氏便有些拿不准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来,夫君将他们叔侄俩一起拘在此,定然是有什么话要说,她会不会来得不是时候?
陆森从进屋坐下到温氏到来,却是半字不吭,直至陆罗起身同温氏问好,陆娉婷也起身挽住温氏喊了一声母亲,他方似回过神儿来,道:“你且带蓉蓉先去用晚膳,我与阿罗还有话要说。”
“好。”温氏自然应下,“那不如二叔子也在此用晚膳,我让人把膳食拿到这边来?”
“也好,我与阿罗边吃边说。”陆森一落衙刚换上常袍,便被喊到重柏院去,在延鸿堂也只喝了两口茶,这会儿确实是肚腹空空。
陆罗也点头:“那便有劳嫂子了。”
温氏带着陆娉婷离开,片刻后便有管事妈妈带着丫鬟提着食盒过来,将晚膳摆上桌,而后被陆森挥退,不必她们侍候。
陆罗经常与兄长一同用膳,也不拘束,桌面荤素皆有,有汤有酒,他吃得不亦乐呼,也实在是饿了。
“吃慢些,别噎着。”陆森看着陆罗吃饭的模样,不禁想起小时候他带着幼弟,父亲母亲都忙,只他们兄弟二人用膳的情景,一时间心便有些软,满肚子的训斥最终化成一句,“今日之事,乃是最后一次。”
“大哥放心,是最后一次。”陆罗在陈楼同陆娉婷说的,此次替背的黑锅,替挨的两鞭子,都是最后一次,并非是在吓唬三侄女,他是说真的,真是最后一次帮三侄女了。
陆森伸手拿过陆罗桌前的空碗,给陆罗舀了碗清补的乌鸡汤:“往后你再闯祸,不管是你伤着,还是对方伤着,我都不会再管你,陆家也不会出面,你自己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