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子连说话都有些饶舌,停顿了下来,最后整个人像是牛马一样跪在地上完全趴,连脊椎骨头都看不到,唯有平整的趴在地上的一个‘东西’。
其他的一些人也是如此,简直柔顺的不可思议,他们已然将自己看做了一个器物。
杀十头羊还需要些时间,可林诸觉得,就算自己只是凡人想杀了眼前这几百上千人恐怕只要说几句话就行。
这些人不但会自相残杀,还会一边叩拜他一边自杀。
“把他们全部都留下,还有那边的,也一样。”
林诸的声音略有些淡,他没有从青牛上下来,但是青牛走到了那以人为料的流动铺子前。
所有的叫卖声音都消失了。
所有人毕恭毕敬的看着林诸。
“谨遵老爷命令。”
就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在这里竟然成了所谓的上客,而所有人一句都不敢质疑。
林诸有些明悟了这里森严的等级制度,不过更准确的还需要进一步的探寻。
“你们有的人不是这里的人,过来花了多长的时间?”
林诸看着人头骨杯子摇了摇头,也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业瓷杯,然后将水倒了下来。
然后他就看到沾满了泥土和草根的水,这玩意就算是牛马都不喝,可在这里却被当成了人的水源。
一个完全匍匐在地上的人听到林诸的问题并没有回答,或者说,没有一个人回答。
密法域中,在这种大老爷的面前,是不能随便站起来,更不能随便开口的。
即使林诸看似提出问题,可那也不是对他们这种下仆的问话。
林诸还是等了一段时间才发现这一点,他看着全部跪下来的,将身体和土地粘合在一起的人如此说道,
“行了,都起来。”
“回答我问题。”
只见到一个颤颤巍巍的商人跪下来,腰弯曲着,谦卑地对着大地回答道,
“回上师的话,这里是中原和天山以及海域的交汇点,我们通常从这里入天山高原,这里每个月都会有一次大的集市,就是今日。”
“下奴是从中原来的,花费了七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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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诸把那浊水放在一边,就看到了被挂在挂钩上,双眼无神的那些人。
他呼出一口气,抬手一挥,这些人纷纷落在地上。
不过,这些被贩卖的人依然一动不动,只是平铺在地上,犹如黄泥一样的干肉饼。
改变和不改变,并没有带来一丝的区别。
这是一个以麻木来形容都太过轻微的世界。
“大老爷,奴子是草原上的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