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文一斗,这还让我们老百姓怎么活啊?”
“钦差大人,求求您开仓放粮吧,我们一家老小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活活饿死······”
“······”
愤怒而又无助的百姓围聚在县衙门前,恨不得冲进去揪出狗官,问他为何不顾百姓死活。
然而,面对数百名荷枪实弹的御林军,他们又怯步了,只能在那里大声喊叫。
文澜沧在县衙大门前来回踱步,心中烦躁至极。
他本想去劝说百姓,告诉他们钦差正在想办法平抑粮价,可这样的话说出来谁信?
再说他也说不出口啊!
“县丞大人,得想想办法了,百姓们群情激愤,再这样下去,可不好收场啊。”
一个押司在旁边低声说道,“百姓的存粮不多了,钦差又严禁开仓放粮,等民愤积累到一定程度,必然会引发大乱······”
文澜沧停下脚步。
这些情况他何尝不知,可如今的局面,他一个县丞根本无力挽回。
“本官去试试吧,先平息民愤,能拖一天是一天,一切等钦差回来再说······”
文澜沧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向前走去。
可刚要开口,就听到有人大喊:“两百文了,现在粮店挂出牌子,粮价上涨到两百文一斗了······”
“这帮天杀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钦差大人呢,出来给我们做主啊······”
“······”
文澜沧又退了回来,他实在是无颜劝说百姓离去。
“钦差和知县在哪里?”
“我也不清楚,听说又去了寺庙。”
文澜沧顿时脸色铁青。
这几日,谢书贤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前往寺庙道观,对平抑粮价的事一点都不上心。
还严令不许开仓放粮,如此放任自流,乐都县的粮价怎么可能降得下来。
不行,此事必须上报朝廷,及早采取补救措施。
文澜沧写好了急奏,却发现县衙大印找不到了。
询问师爷,说是知县带出去了。
文澜沧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死局,根本没办法破解的死局。
······
“狗钦差受死!”
从码头归来,刚行至城门附近,突然从难民中闪出两人,手持短匕,一左一右迅猛地扑向谢书贤。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