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喜欢丈夫红叶红叶地叫。
五年了,丈夫从未叫过这个名字。
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该玩耍的年龄,就让她尽情玩耍吧,等过几年及笄,想玩就迟了。哎!世事难料,能享一天清福是一天······”
赵楠轻叹一声,似乎有许多愤慨。
少顷话锋一转,望向身旁的妻子,柔声道:“红叶,你不是一直反对悦兮给邻家两孩子教武么?今天我给你说一说那个谢书贤。他是宣邑县童生试双料案首,才情横溢,品性高洁······”
赵楠细细说了对谢书贤了解,而后娓娓道,“依我之见,以后悦兮就不用教他们了,你亲自指点,说不定大炎会出现一个文武双全的将相······”
萧清婉瞪了一眼,赵楠又改口道:“好吧,算我说错了,就算是给悦兮找了个玩伴。”
“我又没怪你,你紧张个啥?”
白了丈夫一眼,萧清婉道,“好吧,我先收下教着看,若不是学武的料,趁早退回去。”
“你别太严格了,孩子们都在长身体,练坏了身子,影响他们一辈子。还有,他们还需要读书识字,练武的时间也不能太长。若是明年院试有啥差池,我的罪过大了······”
赵楠反复叮嘱,萧清婉气呼呼道:“又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都说严师出高徒,不严格,练个什么武?算了,胡乱教几招,反正也没有正式收徒,传出去也不丢我的人······”
“我要让谢书贤教我种菜······啊呀!疼······”
听到母亲答应,悦兮高兴极了,突然站起来,梳子恰好夹住头发。
见女儿梳完头出去玩,赵楠道:“好几年没回去了,年前咱们去一趟老家,”
萧清婉低声道:“不回京城吗?”
“去京城干什么?见面就吵架,伤不起。眼不见,心不烦,江湖比庙堂惬意多了。”
见丈夫烦躁又起,萧清婉轻声叹息道:“你就不能道个歉,然后和和气气共事,一定要闹得不欢而散······”
赵楠摇摇头道:“谁都没有错,道什么歉?而且政治本就是斗争,道歉没用,该吵还得吵,该打还得打。”
“谁都没错,还吵个什么意思?”
“立场不同,不吵怎能行?”
赵楠摆摆手道,“算了,你也不懂,说多了还烦心。反正咱们出来了,他们该干啥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