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斌答应,等他儿子到了考试年龄,让他捐点粮食,给他记功,特恩他儿子参加考试。
这种特恩是有期限的,从一年到十年不等。
期限一到便作废,所以苏来宝也是只铺路,没要特恩文书,生怕成为废纸一张。
苏来宝也明白,捐粮食是幌子,陈良斌敛财才是目的。
他现在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
“苏员外,本县敬你一杯!”
“怎敢让大人敬酒,小人自罚三杯!”
陈良斌清楚,苏来宝请他,自然有求,因此他将随从全部打发到外面。
他也算倒霉。
在宣邑县当了八年知县,好不容易靠贿赂升迁,结果屁股还没有坐稳,举荐他的官犯事,他又被踢到宣邑县。
从此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他在宣邑县又呆了十几年。
“大人,白糖供不应求,利润颇丰。小人对外宣称货源在西域,其实是一个西域僧人卖给了小人技术,小人自己制作白糖······”
“什么?”
陈良斌大吃一惊,不信似地道,“苏员外莫不是喝醉了?”
“小人怎会诓骗大人,技术全在这本薄薄的册子上,小人愿意把技术献给大人。”
苏来宝双手奉上提炼白糖的技术。
陈良斌看罢喜出望外。
他将册子揣起来道:“苏员外,你立大功了,本县这就给你特恩,准许你儿子参加科举考试,三年······不,五年······”
“这是小人售卖白糖的利润,大人请查收。”
陈良斌收下五千两银票,乐呵呵道:“苏员外无私将提炼白糖的技术交给朝廷,这是泼天的功劳,本县特恩你儿子十年科举资格······”
收钱后,陈良斌直接把特恩准到最大值。
“多谢大人抬爱,小人感激不尽。”
苏来宝说着感激的话,心里却十分着急。
十年听起来很多,苏彪才九岁,十九岁后就到期了。
他得让儿子在十九岁之前考取功名,否则一切都会打了水漂。
陈良斌也又有了主意。
他要把这技术献给朝廷,铺平升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