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根生自然不信,摇着头道,“咱们村的二牛,给刘豆腐当了两年学徒,手艺没学到,还把自己家黄豆糟蹋了几斗,气得他爹迷糊了好几天······”
初六忙辩解道:“爷爷,我真的会,是夫子告诉我的。”
“夫子教你做豆腐?他不是读书人吗?怎么会教这些?”
谢根生眉头微蹙,教这些东西不耽误考取功名么?
“哎呀,爷爷,夫子说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
初六先用听不懂的话把他们绕晕,免得问这问那,自己还得解释。
“夫子还说了,这个世上有好多书,记载了各种各样的手艺。就算是普通人,只要多读书,就能从书中学到挣钱的本事。”
“爷爷你再想想,天下那么多读书人,考不上功名的大有人在,其中好多都转行做了郎中,就是他们读了医书的原因······”
初六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讲了许多读书的好处,成功把家人忽悠瘸。
“读书还有这么多好处啊?”
在谢根生的认知中,学一门手艺难于登天。
那些学徒,简直就像卖身给师傅一样,脏活、累活、苦活干不完,就这还不一定学到手艺。
说到这儿,他又想起在县城当学徒的大孙子。
“那当然了,夫子是读书人,怎会骗人?爷爷,咱们家有石磨,也有黄豆,要不就试试,要是真能做出豆腐,这也是一笔收入。做不出来,权当是做了一次实验,把碎豆子喂猪,也亏不了多少本······”
谢根生还在犹豫,王翠翠放下手中纳着的鞋底,道:“听初六的,这娃儿聪明。夫子读书识字,还能骗一个孩子玩?你再看看初六的字,比写春联的老先生写得还俊,这样的夫子肯定是个好人······”
这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