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还想与他一起过。”姜兰尖叫道。她打算给玉梅介绍一个原来她单位的一个老师,离异,带着一个孩子,还是高级教师,房子、车都有,条件不错,那个老师也喜欢玉梅,姜兰想搓成这件事。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看他,现在是啥样了,吃上顿没有下顿,欠了一屁股的债,何时能还上,到时把你娘俩卖了,都不知道。”姜兰咬着牙说,看到女儿不死心,心里恨恨的。
“妈你说啥呢,冯月不是这样的人。他上进,老实肯干,现在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我们把房子、公司抵押了,还欠银行款不多了,他把农机补贴钱要了后,基本上就还清了。况且,公安局正在破案,有可能找回财产。我们现在从零开始,还是有希望的。”玉梅耐心的跟姜兰说道。
“我说不行就不行。”姜兰愤愤的说,把手里刷牙缸狠狠的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玉梅呆在哪里,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快速的跑到自己卧室。小龙还没有起床,也许能听到说话声。
“什么事?”郝爱国一脸惊愕的走出来,看到姜兰的样子,把她拉到卧室。关上门说:“你不能太急,慢慢来,你这样适得其反。让她与那个老师慢慢相处,要不,下周,你约那个老师来咱家,吃个饭认识一下,反正他们已经离婚了,再找也是自由的。”
姜兰意识到刚才情绪太激动,有点急躁,也沉默了。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谁?”郝爱国走出来去开门,姜兰也跟着出来,她猜到冯月来了。
“我,冯月。”
“进来吧。”
冯月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进来了,看到郝爱国表情冷冷的,背着脸,一点笑模样也没有。
他站在客厅中央,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他目光所及,每一件家具都透着疏离与冷漠,连往日里温馨的照片墙也显得格外刺眼,照片中的笑容如今看来更像是讽刺。他试图寻找一丝往日的温暖,却只捕捉到姜兰那紧抿的唇线和郝爱国刻意回避的眼神。茶几上,茶杯孤零零地摆放着,没有热气,更无茶香,就像他此刻的心情,空洞而荒凉。
冯月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礼品袋,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缓缓抬头,望向窗外那片灰暗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个家的骄傲,是玉梅和父母眼中的依靠,而今,却成了他们眼中的负担和不愿提及的过去。这份落差,如同冬日里最凛冽的风,穿透了他所有的防备,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助。
“哦,小冯来了。”郝爱国先打破这沉默,示意冯月坐下。姜兰看看冯月提来的东西,不值几个钱,鄙夷的望一下冯月,扭头又回到卧室。
玉梅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与冯月两目相对,满含关切。看到冯月换了一个人,像过去一样收拾的干净,精神上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