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江照表情痛苦,握着手指呼呼地吹气降温。
手指烫伤,头发着火,一时之间,客厅里兵荒马乱,最后还是江敬驰拿出百米跨栏精神,迈着修长的腿跨过沙发,扑在茶几上,端起一壶茶泼在江照的脑袋上。
火扑灭了。
客厅重拾一片岁月静好。
江照站在那,茶水顺着他的发,他的额头,他的脸滴滴哒哒地淌下来,刚才他还是一只火鸡,转眼,他又是一只落汤鸡。
江照生无可恋地呆滞在原地:“……”
江敬驰看着父亲冒着热气的脑袋,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茶壶,张了张嘴尴尬道:“呃……原,原来是热热热水啊,呵呵呵呵……”
他心慌的一批。
结结巴巴地说完,又不自在地呵呵笑了几声,然后咧开大嘴,哭唧唧地捂着脑袋,跪在地上,解释道:“亲爱的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江暖鼓掌:“干得不错。”
“江暖!!!”
江照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攥成拳头,胸膛起伏剧烈,一张狼狈的老脸上紫红紫红的,也不知道是烫的还是被气的。
他瞪着怒目,对着江暖爆吼,声音大到连江宅都跟着抖了三抖。
唯一没抖的恐怕就是江暖了。
她掏了掏耳朵,一脸的无所谓,当着江照的面,双手插兜,优哉游哉地往二楼方向去。
当经过江斯清身边时,好似无意般地抬脚踩在男人另一只脚上。
“啊啊啊啊啊——”
江斯清惨绝人寰的惨叫再次响彻整个江宅,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只虾米,双手捂着脚,张大嘴巴,疼的呼吸都似乎停止了,一张清隽干净的脸上写满痛苦神色,眼泪都要夺眶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