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甜又醉人。
站在季明宗的角度,一人清醒,一人沉沦,不是交谈的好时候。
而显然,季澜今日“醉态”失常,话语颇多。
她先是聊起工作上的事儿,暗叹招人难,招得力助手更难。
临了又说起今晚跟季显吃饭,俩人去吃了一家不错的粤式茶餐厅,回头想带他一起去。
季明宗不喜她跟季显走的近,但此时没法儿跟个酒鬼聊什么。
临了将人放到床上时,季澜嘀咕了句:“丰明资本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季先生放人的手顿了顿:“怎么说?”
“这么感兴趣做什么?”季澜醉意朦胧望着他:“难道你也是?”
“我今天见到你了,”季澜勾着男人的脖子,指尖在他衬衫领口来回磨搓。
季明宗深沉老道,人生和情绪一样刻板,任何靠近他的人都得在他的线上规规矩矩的走着。
稍有差池,出局是小事,丢命是大事。
他会宠着她,惯着她,会处心积虑给她铺路助她成长,也会在情绪不佳时用上位者姿态压着她低头。
今晚这场戏,不得已而为之。
她如今得靠着这颗大树,不好得罪,但又急切需要知道真相。
若真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明早推到醉酒身上,她也好开脱。
演戏归演戏,但脑子要清醒,尤其跟季明宗这样的男人玩儿心眼,她要保持十二分警惕。
季明宗思及季澜电话来的时间,下午三点整,他准备离开丰明大厦,季澜的电话,三点十二进来。
心中已有答案,但面上神色却平静无波。
“在哪儿?”
“丰明资本大厦,我该喊你明总还是该喊你季董?”
这是一句试探。
季明宗洞察人心的本事已深入骨髓,季澜眉眼间的这些小聪小慧,他心情好时,便捧着她夸奖几句。
若如今日一般,莫说捧着了,不踩下去都是上位者对平民百姓的仁慈。
男人将磨搓自己衣领的指尖握住,不轻不重的拉下来放在掌心缓缓的揉搓着:“你想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