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逐渐散尽他的耐心,他见不得老太太在他跟前哭哭啼啼的狐假虎威,一如当年,他哭着说不愿出去,最终还是被送走的景象。
年少时的潮湿伴随了他大半人生,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如今站在弱者那方,企图对他进行道德绑架。
数次交锋。
老太太已经摸清楚了季明宗的性子,不敢再顺着恒立的话题聊。
努力做出一副好母亲的表象关心着他的个人问题:“若是谈恋爱了,带回家看看,哪家姑娘都无所谓,你自己中意就行。”
自己中意就行?
不日之后,中秋家宴,季明宗在卫生间压着季澜耳鬓厮磨,将老太太气的当场进了医院。
醒来恨不得拿刀劈了季澜。
口口声声的骂她狐媚子。
而季明宗却用一句话堵住了她的怒火,他说:“不是你说的?我自己中意就行?”
大逆不道,违背伦理道德几个大字贴在季明宗额头上时,她仿若看见了他那一身逆骨。
这些后话,暂且不表。
季明宗从老太太房里出来时,客厅里的几人端详着他的面色,以季宏义为首,起身喊住了他,二人行至院子,聊了几句。
“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国外,心有怨恨正常,但说到底,还是一家人,母亲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
季明宗就着热风点了点烟灰轻讽回去:“老的能折腾死,小的就折腾不死?大哥...........”
季明宗话语止住,凝着季宏义的目光宛如暗夜野狼,眸子里泛着绿光,压着他,让他无法喘息。
季宏义如今五十岁,用旁人的话来说,早婚早育都能生出他了,可偏就这个小他近两个轮回的幼崽,让他后背有瞬间的发麻。
凝着他的目光似人似鬼。
良久,季明宗薄唇轻启,杀伐之气遏制不住:“你确定二哥不想要恒立吗?”
季明达表面一切听他的,想着联手将他除掉,可这世界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情还少了?
这夜,不欢而散。
季宏义离开庄园时,脸色阴沉骇人,吓的坐在副驾驶的季柔柔连喘息都不敢。
直至季宏义下车,孙骆进季家,这场无声的压迫好似撕开了一个口子。
“去查,看看老三最近跟哪家的姑娘走的近,”季宏义神色焦急,他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动了手脚,无疑是撕破了脸面,都如此了,他还扮演什么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