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停车场里刹车声乍起,徐兴林握着方向盘猛踩刹车,望着站在车头前的季澜时,吓得嘴唇发白。
摇下车窗呵斥:“你不要命了?”
季澜绕过车头站在车窗旁望着徐兴林:“徐总临时变卦,是我们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吗?”
“季总,生意人谈生意要看时机,我跟季总时机未到,想换个时间谈,不行?”徐兴林反问。
季澜心里明白,这不过是搪塞人的一种说辞罢了:“我明白,做生意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徐总方不方便留个时间,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我秘书会通知你的,”徐兴林不敢将事情做太绝。
毕竟那位的话摆在那里。
也猜不到这位季小姐得罪那位得罪到了什么程度。
俩人都姓季,万一有什么关联呢?
季澜往后退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徐兴林的车子离开。
徐影追上来,气喘吁吁地看了眼季澜,又看了眼离开的车子:“走了?说什么了?”
“刚刚那位,你打听出什么来了?”季澜微眯着眼收回视线。
“没有,秘书说是第一次见,”徐影脑海中闪过季明宗那双微垂的眸子,似神似妖,看不真切,但在跟季澜对视时,那一眼仿佛佛陀掀眸,深不可测:“你认识?”
“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明总。”
“沃日!”徐影一句粗口爆出来,拉着季澜的胳膊上车:“万物不为我所有,但得为我所用,我看徐总对他点头哈腰的,必然是有求于人,请他当个中间人说句话胜过我俩跑断腿啊!”
“那你觉得,他这样的人凭什么为我们说话?”季澜拉过安全带系上,淡淡的语调好似洞穿一切。
徐影握着方向盘的指尖微微点了点:“也是。”
“资本家也好,上位者也罢都不可能单纯地去做某件事情,”黑色的奔驰驶出地库,四月份的暖阳落在车头,让人有些恍惚:“但话说回来,我们也不是什么单纯的人。”
“一个池子里的王八,无非是几年和几百年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