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在瞎子的手里,就别想能全须全尾儿地出去了!
定定心神,我又拼尽全力地大吼。
“老蔫儿!你当海匪就是为了钱,是不是!”
“你他娘的叫这么大动静干啥!”
老蔫儿一巴掌扇过来,我立马就被扇了个踉跄,后背直接就撞上了门板,顶得那门板吱嘎作响。
也顶得我后背一阵剧痛。
可这跟脸上的疼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老蔫儿的手劲儿特别大,这一巴掌打得我半边脸好像已经没了知觉,脑瓜子也嗡嗡嗡地直响。
眼泪和鼻涕不由自主地就往外流,用手一抹鼻子,抹了一手血。
“姨娘!”
红桃挣扎着爬起来,瞅见我手心里的红,就恨得咬牙切齿:“我、我跟你们拼……”
我一把扯住她。
拼个屁啊!
对面是两个杀人如麻的亡命之徒,我们俩一个大肚子婆,一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姑娘家,拿什么拼?
又不是并夕夕砍一刀,哪怕并夕夕也得摇上几百号人帮着砍啊,最后还不一定能砍到。
我俩拿什么砍对面俩暴徒?拿红桃后腰上别着的两把弯刀吗?
怕是还没等抽出刀来,我们就先被对面砍死了。
这种时候,还是得智取。
我故意喊那么大声,就是想让自己人听见。
但挨了一巴掌之后,我就知道这一招行不通,海匪也不是傻子。
“老实了吗?”
老蔫儿再问我的时候,我就很乖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