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日华这个人脾气就很符合时下世家的特点。
那就是打心底高傲,瞧不起像是叶渡这种寒门小户出身的。
所以即便是心里震撼,但是脸上却不会有丝毫的流露。
甚至他心里还隐隐约约觉得,给自己一样的条件,自己也可以做到叶渡现在的样子。
所以他当即露出了不屑之色,“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这样的队伍,怕是连流寇都镇压不了。”
一边儿的苏灿,正在啃着一根时下颇为流行的雪莲大冰块,在嘴里咯吱咯吱嚼着,听到程日华的话,当即不屑的冷笑道,“啧啧啧,当初可就是我们的人,把你们程家打得狼狈逃窜,丢兵弃甲的,你的意思是你们程家的兵,连流寇都不如喽?”
闻言,程日华当下气势一滞,面色绯红。
但片刻后,便恢复常态,怔怔地说道,“那是因为我等劳师远征,陷入了埋伏,而尔等有过于狡诈之故。”
“不过我想二位也应该清楚,计谋虽然厉害,但是当两方势力角逐,尤其是大势力的争锋之时,计谋在绝对力量面前,到底有多么没有用处!”
叶渡一听,心想,觉得计谋没用,那是你眼皮子浅。
我那个时候,有个老先生,人家以微弱之兵,四渡赤水,那计谋震古烁今。
到后来,老先生更是命手下带领先烈,以一国之力扫了十七个国家的堂口,其中计谋角逐之精彩,哪里是你一个土鳖可以知晓的?
不过叶渡这个人有个特点,那就是不跟愚蠢之人争论。
所以只是继续说道,“那以程兄之高见,我手下这支少年营,假以时日,与你的部曲相比如何?”
这一次程日华又沉默了。
他当然想说,自己的部曲,随他征战多年,乃是士兵战斗力的天花板。
但想到他们前些日子在战场上的表现,他实在是张不开嘴。
而且身为一个有尊严,有见识的将领,他也不想走到哪儿都胡说八道。
他知道这些少年营的半大小子,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叶渡说着,从腰间拿出一物,对准了校场上的一个靶子瞄准射击。
只听砰的一声,十几步开外的靶子,瞬间四分五裂。
程日华瞬间惊掉了下巴,这是什么鬼东西?
叶渡看他震惊的不行,笑着说道,“此物名为喷子,又名为火铳,乃是区别于传统冷兵器之外的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