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作坊如何才能最大效率的生产产品,而有长远的发展?
这些都是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而在这种情况下,叶渡并没有搞什么垄断经营。
而是大大方方的邀请所有有心从事麻纺织的商人,一起来沧州召开大会。
他要将他们掌握的技术公开,生产模式公开,让大家一起生产出更多廉价的衣服。
麻纺织作坊的投资虽然不小,但是只要掌握了技术,踏踏实实的干,绝对能长期稳定的赚到百姓的钱。
所以这件事情根本不用刻意宣传,河北道甚至很多商人便已经不远万里的前来参加盛会。
麻纺织行业要跨步发展,要有更多的作坊。
肯定需要更多的麻丝,更多的机械。
所以,各大商人、作坊主千里迢迢的前来不说,那些生产麻衣的大地主,制作机械的作坊主,也极其的疯狂。
一想到以后便宜的衣服在大乾大行其道,制作纸衣的张益也想着跟着蹭蹭经验。
只要掌握了先进的技术,自己的纸衣的价格一定能够降下来。
不过。
意愿相当美丽,但结果极其残酷。
虽然有了叶渡的支持,作坊没有倒闭,但是人嚼马喂的都需要钱,而且生产出来的纸衣一直卖不出去,货物倒是囤积了不少,但是销量没有。
这就导致张益穷的叮当乱响。
即便是有新技术,也难以跟着革新。
他位置能期盼的,便是身为东家之一的叶渡。
希望叶渡能够帮上一手。
为此,他还专门带来了几件做工精美的纸衣。
万一叶渡感兴趣,要给他宣传宣传,他有机会展示呢?
到时候销路不就打开了吗?
身上穿着纸衣,后背背着沉重的纸衣,随着滚滚的人流,张益和聂西陲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虽然叶渡安排苏灿给他们准备了客栈,但是初来乍到的二人,根本找不到地方,更舍不得找牛车和马车。
没错,两个人已经拮据到了相当的程度。
连两文钱的牛车斗舍不得坐。
“二位贵客,可是张益和聂西陲?”一个穿着干净利落的伙计笑吟吟的恭迎。
张益昔日里在军中也是个团长,如今落魄至厮,竟然感觉一个伙计斗比自己有牌面,于是略带尴尬的说道,“正是在下。”
“哎呀,等了二位贵客好些日子了,怎么才来,快快上车。”伙计伸手叫来了一辆马车,迎接二人上车。
聂西陲汗颜道,“辽东到沧州距离不远,我们又坐不起客船,便做了货船,这一路可真受罪。”
“那您二位快歇歇,要是知道你们那么困难,就给我们东家写封信啊。”伙计笑吟吟的安排二人上车。
两个人坐在马车的垫子上,感觉屁股底下软绵绵的,浑身斗舒坦了不少。
“二位别穿着厚实的纸衣了,这玩意早些年就有过,太硬了。”说着又安排人给他们弄来了一身衣服。
二人自然心满意足的接受。
聂西陲将衣服放在马车上,苦兮兮的说道,“我们也知道这东西的缺点,但是他造假便宜,早晚又发光发热的机会。”
纸衣这东西可不是后世有人去世给纸人穿的衣服,他是一种用麻等所造的皮纸制造纸袄,这东西最大的优点是御寒,最大的缺点是比较沉,而且穿着走路,能给你磨破皮。
而就在聂西陲刚放下纸衣的一刹那。
几个穿着黑乎乎麻衣的乞丐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