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我岂敢答应?”
萧芸表情变得极其凝滞,而沈峤年则不急不缓地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办,毕竟这是满门抄斩的罪过。”
“但你也知道,梁山贼覆灭,漕帮不存,我现在手头上没有拿得出手的武力。”
“咱们的坞壁里的人手,以及家族培养的死士倒是可用,但这种东西一动,就容易被人看出来........”
“阿翁,这种事情我不能做主,我现在就找我爹,去差人寻将沈通叫回来做主。”
沈峤年不急不缓的点了点头,眯缝着眼睛打量着萧芸,“那你去吧,我与你娘在府上等你们,我们许久没见了,正好叙叙旧。”
“?”
萧芸顿时愣住了。
叙旧?
这分明是要拿捏沈通啊!
谁不知道自己婆婆当年被赶出沈府,吃尽了苦头,遭了无数的白眼,含辛茹苦的将沈通养大。
沈通可能有千百个缺点,但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孝顺他娘。
不过萧芸虽然知道,娘亲是沈通的逆鳞。
但她也知道,就他们家这样子,绝对是不能跟沈家撕破脸皮的。
当下稳了稳心神,谦卑的说道,“爹和娘亲多年未见,回忆回忆往事也是正理,她也时常念叨您呢,如今正好陪陪您。”
“我这就差人去寻沈通,让他拿主意。”
萧芸转身欲走,却听耳边响起。
“替我告诉我沈通,沧州乱不乱,沈家说了算。他想做郭解,只需要我一句话。”
萧芸再次强颜欢笑。
“我明白的爹。”
福身之后,萧芸急匆匆的带着仆人离去。
上了马车之后,萧芸这才没好气的说道,“还沧州乱不乱,沈家说了算?”
“你要是真有这个本事,你让沧州乱起来啊!”
“真的动荡不堪,朝廷哪里还会有心思招呼你?”
望着离开府邸的马车,沈峤年的心里很是复杂。
哼,贱种就是贱种。
自己遇到麻烦了,当儿子的都不知道关心关心。
还得自己派人去请。
当初就该把种子全都洒在墙上。
就不该给他这条命!
这对夫妻也是一丘之貉。
这才把事情说清楚,连口水都不肯喝,就急匆匆的走。
这种贱种,这种贱种娶来的妻子,也配继承自己的家业?
看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宝押在一拨人身上。
想到这里,他回到了书房,拿出了文房四宝,一封书信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