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

“真娘贼!”

一群公子哥吓得腿脚发软,四处躲避,慌不择路,顺带还不停地责问苏公子。

“苏兄,你爹治下,竟然有这等猛人,你爹知道吗?”

苏公子一边儿躲避,一边儿骂道,“我如何知道?我若是知道,他们早就被五马分尸了。”

真的到了战场上,王道长对于那些公子哥的死活,全然不在乎。

他摇头表情阴冷道,“仗着弓箭之利罢了,不过一群守捉即便是占着地势,那些弓弩,也是废物。”

说完,他命令盾兵上前,直接列成盾墙,挡住了箭雨的袭击。

又趁着何彦指挥手下射箭的功夫,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藏在军中的神射手,骤然间射出一箭,何彦反应不及,被射中了肩膀。

“哎呦!”何彦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郑副使大惊,刚要搭救,就见不知道何时,几个斥候已经在王道长的指挥下,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近前,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当着一众守捉军的面,将二位军将跟生擒活拿了。

郑副使关键时刻暴起,腰间的横刀不停的挥砍,将渔网劈开,掏出了一条生路。

可受伤的何彦守捉将军,却已经落入人手,再想抢已经抢不回来了。

王道长连看被生擒活拿的何彦都没看,而是走到崔玉近前,又看了一眼叶渡,淡淡的说道,“我一早就知道你们沧州这边儿乱套,也知道你们这边儿那些肮脏的勾当,我们是为剿灭凉山贼来的,不是来跟你们打仗的。”

“此战结束之后,我们只取一物,所有的凉山贼头颅归尔等所有,如何?”

说着扫视在场众人,“不要妄图跟我们无当军谈价钱,因为无当军直接对圣人负责,杀了你们,想哭都没有地方哭的。”

他目光冷冽。

尤其是刚才一击得手,竟然瞬间败了何彦,差点生擒郑副使,直接镇住了场面。

郑副使一脸焦急的看着何彦将军,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何彦被生擒后,朝着崔玉喝道,“姓崔的,你真的甘心做泉赢的走狗不成?在他眼里,你可是连一条狗都不如!”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一路受的委屈,连口饭都不给,你他娘的要不要脸!”

“汝父泉下有知,定然爬起来,活活掐死你。”

崔玉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何兄,莫要胡说,我爹活得好好的呢。”

“你他娘的!”何彦老脸狰狞,被崔玉一句话,气的说不出来什么。

崔玉干笑着看向叶渡。

但叶渡一言不发,表情肃然的盯着近在眼前的六龙粱,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过了片刻,王道长有些压不住火气,说道,“你们几个意思?还是跟他们一样?”

泉赢晃动手里的长枪,拧眉道,“道长,跟他们废话作甚?”

“他们定然跟这支守捉军是一伙的,刚才给脸不要脸,现在我们又何必让他们。”

崔玉闻言,面带苦涩。

老子都这么给你面子,你一转眼竟然想干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