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儿显摆他手里的欠条,还一边儿挥舞着手里的大斧子,不停地吓唬清河村的一众妇人。

看热闹的人,一听眼珠子一个个放光起来。

“老刘,你说这借条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清河村有叶渡呢,他从军队退回来可是带来不少铜钱,不都接济村里的妇人了吗?孙寡妇有困难,找他便是,何至于跑到外村去借。”

“那赵家庄的赵无赖怎么拦路要钱?还指名道姓让叶家大妹替孙寡妇还?”

“这有啥稀奇的,当初叶渡不是说过么,村里的妇人有事儿,都找他。如今他不在,人家肯定找他妹!不过这赵无赖真不是东西,人家刚当了铜钱,估摸着是度饥荒用的,他就过来逞能,这是摆明了欺负人啊。”

“这下子叶家大妹子倒霉了,我听说她是个出了名的性子软,心思善的女子。”

路过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

有兴致勃勃地看的,有替叶秀娥着急的。

“叶秀娥,当初你大哥说的,你们村里妇人的事情,你们叶家做主,现在你大哥不在,孙寡妇欠了我钱,你不准备替他还吗?”

“还是说,你大哥说话就是个屁。”

赵无赖得意扬扬地看着孙秀娥,表情越发的猖獗。

不得不说,他这副不要脸的架势,再加上他手里的大斧子,确实挺吓唬人的。

如果说正常情况下,叶秀娥就要掏钱,选择息事宁人了。

但恰巧叶渡的牛车到了。

就在赵无赖滔滔不绝的欺负人的时候,一声“吁”很不合时宜地响了。

众人扭头望去,就见宽阔的官道上,一个戴着草帽的汉子悠然地躺在牛车上,嘴里叼着一根白色的棍子,冒着火,散发着袅袅的烟火气。

夕阳洒在那汉子的身躯上,风吹拂在他的衣角上,越显汉子洒脱不羁。

汉子起身,缓缓地摘掉草帽,扫视众人,不是清河村的村正叶渡还能是谁?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清河村的妇人们。

孙寡妇刚才还几乎跳出来的心肝,瞬间放了下去。

此时他看叶渡的眼神,都快要流浆了,呼吸不由得急促了。

被人刁难的事情也忘了,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伟岸得像是大山一般。

王大娘也是一脸的震撼,此时她眼中的叶村正,五官棱角分明,眸子里的神采深邃,身子伟岸而高大,瞬间看向在场的所有妇人都嫌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