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姐惹出事端,他这个做弟弟的帮忙担着是应该的,也是没办法的。”程皓淡淡纠正道。
这个时代血缘关系的紧密程度远超后世。
除非断亲,否则罗大姐惹出的祸,罗副主任就得跟着受牵连。
“是啊。”
杨厂长点点头,松了口气。
既然罗副主任不是受无妄之灾,而是身负责任之人,刘海中打他一顿便有了几分正当性。
同时也说明程皓并没有要帮罗副主任拉偏架的意思。
当然,最后一句没办法,不止点出罗副主任无可奈何,亦是说程皓无可奈何。
罗副主任不管怎么说都是街道办的人,程皓不可能帮刘海中去打压他。
就是两不相帮的意思。
“没办法是没办法,但罗副主任前段时间给咱们轧钢厂举荐的人实在太过分。
就是那个刘菲,在轧钢厂里不好好工作学习,成天偷懒。
更过分的是居然还干扰车间里的男同志,妨碍生产工作。
咱们轧钢厂的生产指标是上级定下的,十分紧凑,可容不得破坏生产的害群之马留在厂里。”
杨厂长轻轻点了罗副主任一下,随后将重心放到批判刘菲上。
指出刘菲在轧钢厂里的种种不端行径。
解释为何将刘菲逐出轧钢厂之余,亦是在表明态度。
甭管刘海中的事结果如何,轧钢厂都不可能让刘菲再回去。
“害群之马确实不能留。
不过罗副主任只是一时眼拙,偶尔马失前蹄,即便有过失,改过来还是好同志。”
程皓赞同了杨厂长的部分观点,同时再次强调立场。
这件事罗副主任有过失,但绝不是主犯。
“程主任说的是。”
杨厂长很给面子,立即转移话头,继续说起刘菲。
“都说养不教父之过,我看不止父亲有错,母亲同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刘菲变成这样,全都是她母亲教导无方,宠溺过度所致啊。”
事情已经很明显,杨厂长想拉一把刘海中,程皓需要维持街道办的体面,不得不扯一把罗副主任,那谁该为此次冲突负最大责任?
当然是罗大姐,也只能是罗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