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哥儿几个得知消息,也张罗着要给京里写信,他们打仗不过几场,肚子里便已经憋了可以著书的许多感想。
迫不及待地想发表一番。
负责送密信的信使,来的时候是两手空空,走的时候背了满满一篼,这将会是他职业生涯以来,干过最重的一次活。
南方的战况竟然如此之复杂吗?
战报如此之多。
也只有届时拆信的人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复杂的战报,分明是满满一篼的废话。
除了亲爹亲娘,还真没几个人爱看!
两日后,明面上以小王爷为首,实际上人人都是主帅的废物三人组站队,第一个扫荡的城池便是赵淙毓所在的城池。
兵临城下,赵淙毓才知道,朝廷大军竟然打过来了?
哨兵呢?战报呢?
前方的兵马难道死绝了吗!
这还不是赵淙毓最绝望的事实,更绝望的是,带兵来攻打城池的人,竟然是赵思睿与谢禛……
这两个他发誓要比下去的人!
“谁人守城,还不快脱下你的裤衩投降!”小王爷争先喊道,真是的,这座城池的守城将领不行啊,竟然需要他亲自开尊口。
城楼上的士兵听见呐喊,不禁两股一紧,很是疑惑,这年头投降的方式已经变了吗?
脱裤衩是什么说法!
赵淙毓太骄傲了,尽管猜到前线的战况可能不利,却还是不肯向自己曾经的小跟班低头。
于是他一声令下:“将士们听令,坚守城池,敌军若敢向前,立即放箭!”
从地面往城楼上看相隔颇远,光用肉眼并不能分辨出谁是谁,然而赵淙毓的声音一出,小王爷的头皮就炸了。
赵淙毓?竟然是赵淙毓那个臭小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几人异口同声,显然也认出了赵淙毓的声音。
然后又默契地齐齐回答:“这还用问,当反贼了呗!”
百姓们当反贼还能说是生活所迫,尚且情有可原,但赵淙毓当反贼,定然不是什么生活所迫,他就是为反而反!
“好你个赵家的不肖子孙赵淙毓,我父皇看在老祖宗的份上饶你一命,在你们逃跑后没有通缉你们,而你却当起了反贼,真是自寻死路!”小王爷道。
赵淙毓冷笑,什么叫做饶他一命,分明是他们凭本事自救好吗?
宣和帝自己爱惜名声不下通缉令,还要他们感恩戴德不成了?
“也好,你反了我还高兴呢!”小王爷突然又高兴地笑起来道:“省得我偶尔做梦还在想,你这条漏网之鱼到底落在哪儿了,现在鱼儿不就自己投网来了吗?”
赵淙毓气急败:“赵思睿,你狂什么,你也不过是运气好才有今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