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没有爹在身边,临哥儿又自主担起来了照顾家人的责任。
“临哥儿?”许清宜看到他很意外,笑道:“这么晚过来了?”
“看看您回来了没有。”临哥儿道,将信交给娘。
“哇,厚厚的一沓啊,比我写给你爹的都多。”许清宜暗道,临哥儿还是一如既往地嘴碎。
世人都被他高冷的外表给蒙骗了。
临哥儿:“……”
“对了,有件事跟你商量,你坐。”许清宜想起宋言卿的事,就没心思开玩笑了,思来想去觉得,自己需要临哥儿这个战友的帮助。
见状,临哥儿也打起了精神,坐下来洗耳恭听。
“刚才的晚宴上,你也看见了,温府的内部也是充满激流暗涌啊。”许清宜看了眼临哥儿,发现对方并不意外,想必也是有所洞察:“你大姨母和那位赘婿之间的故事,你打听过没?”
“知道,阿白回来说了。”临哥儿点头。
许清宜就知道,阖府上下谁的消息灵通都没有阿白的灵通。
那她就直接说了:“听起来你这个大姨夫是个很完美的人,和你大姨母之间的爱情故事也很真挚感人,堪称神仙眷侣一对。”
她盯着临哥儿:“可你不觉得太过完美了吗?一个优秀出色的男人为了爱情放弃仕途,甘愿当赘婿,世间上真的有这样的男人,而且二十年来如一日地深爱妻子?”
闻言,临哥儿也盯着娘,欲言又止。
“哎,你爹可不算。”许清宜仿佛知道临哥儿想说什么,一条一条地否掉:“你爹不是赘婿,也不会为了谁放弃仕途,跟我在一起也没有二十年,更没有到处宣扬我们的爱情故事。”
人家低调得很。
哪里像宋言卿,又要当赘婿觊觎妻子的钱财,又要强调是真爱,聪明人都知道里面有猫腻。
温家主没察觉,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临哥儿想了一下道:“所以您怀疑,大姨母的夫婿不怀好意?”
“当然了。”书上就是这么写的,许清宜笃定地道:“不信的话,等他病好了咱们试探一下,心中有鬼的人藏不住马脚。”
临哥儿:“……”
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
但是怎么说呢,温平如刚告诫过他们不要多管闲事,结果娘俩屁股都还没坐热,好像就摊上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