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极的熙宁公主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目光也由原来的喜爱变成了缠绵。
自今日起,她与这个人的命运便相连了。
驸马爷在公主的怀里安睡,一觉醒来已是晌午时分。
熙宁公主见沈知节醒了,便撇下对方起来梳洗,而沈知节还有些恍惚地躺在鸳鸯绣被里,神情羞涩地回忆昨夜种种。
他喜欢公主的热情,也喜欢公主累极后任自己摆布的样子。
“驸马还不起来?要去母亲那里了。”外头已是日上三竿,熙宁公主有些懊恼,自己应该早点叫醒沈知节的,而不是纵着对方。
“是。”沈知节一想到母亲还等着,也连忙爬了起来。
知他不喜欢丫鬟嬷嬷,屋里只有夫妻二人,因赶着出门,沈知节倒没空害羞,利索地一番梳洗后,便随着公主踏出门槛。
沈夫人自是一早便起来等着了,虽然知道儿子和公主没有那么早,可她高兴得睡不着,索性就起来了。
转眼到了晌午,也没有怨怪,只是担心他们起不来用午饭,饿着了可不好。
要说怨怪也是有一点的,怨自家儿子不懂事,新婚夜怎能这样歪缠公主,成何体统。
好在,夫妻俩赶在午膳前终于起来了,双双过来给沈夫人请安。
熙宁公主贵为公主,自然不用守儿媳的规矩,不过,她爱重沈知节,连带着也对沈夫人多有客气。
今后都是一家人,亲厚些也无妨。
“好。”沈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母子俩能有今天:“公主,这是给你的红封,往后要与知节,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啊。”
“多谢。”熙宁公主笑着收下了红封与祝福。
“不客气不客气。”接下来,就该期待抱孙子了。
自己的针线活好,少不得要提前给孙子多做两双虎头鞋和虎头帽。
话说,手上也有正在做的,本来打算送给谢将军夫妻俩的孩子,但不知将军府何时才有喜讯,也不敢乱送。
由于沈夫人足不出户,两耳不闻窗外事,至今仍不知道沈知节和将军府‘闹掰’了。
是以更不知道,昨日沈知节疑似嘲笑谢韫之无嗣一事,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梁子结大了,这可比弹劾还要令人生气!
“这个沈爱卿……”事情传到皇帝耳里,也叫皇帝扬了扬眉。
“沈驸马这张嘴,真是什么都敢说。”刘公公将陛下未说完的话续了下去,笑眯眯道:“也是勇气可嘉。”
皇帝默然,神情并不轻松,因为边境传来急报,他正在考虑派谁前去镇压。
夷蛮人并不难打,说不准大启的大军到了边境,对方就老实了。
前些年打过一次,对方退了敌,并表示永不来犯,结果呢,不出几年便又固态萌生。
皇帝这回可不想再接受和谈,只想将夷蛮人打服。
“刘得柱,你说朕用谁好?”
刘公公一怔,明白过来皇帝在问什么之后,心里自然浮现出谢韫之的名字,只是,陛下恐怕不想再用谢将军呢。
夷蛮人又不难打,叫谢将军前往,无疑是等于将军功拱手送给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