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可以拿钱去外面买,但总没有自己娘做得好,这是女儿嘟囔着说的话,那时候,储秀感到了一阵挫败,自己似乎永远做不了一个女儿心中的好母亲了。
所以,当女儿剪掉那些临的字,储秀尽管痛苦,却没有说女儿一个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女儿选择糊涂下去,那储秀也不会去管。
“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婉宁安慰着储秀,储秀只笑了笑,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好在此地并不寒冷,若在京城,这个季节再下上一场雪,哪里还敢在外面行走。
储秀只是让婆子打着灯笼,就带着婆子往外行去。婉宁看着储秀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开。
“孩子闹着要你。”宋姨娘的声音从婉宁身后传来,婉宁回头看着宋姨娘,宋姨娘已经笑着道:“这个储娘子,和别人不一样。”
“什么地方不一样?”婉宁有些好奇地问,宋姨娘已经轻声道:“她看我的眼神,既没有鄙夷也没有讨好,就是这样平平常常。”
宋姨娘是秦侍郎的妾,这会儿却跟了女儿来任上,那些属官的妻子和士绅的太太们,对宋姨娘的态度自然也大不相同。
有人觉得,既然跟了婉宁来,那就是张青竹已经把宋姨娘当做岳母一样,就该像拜见正经的知府岳母一样去拜见。
也有人认为,这成何体统,再怎么说,宋姨娘也只是个妾,这会儿跟着女儿来,不过是秦太太为人慈悲,允许宋姨娘来照顾女儿,若秦太太一封信写来,宋姨娘还是要回到秦府去做她的妾。
既然只是个妾,那就无需拜见。婉宁既然带了宋姨娘来,就晓得宋姨娘会遇到这些非议,但只要宋姨娘不出去见客人,那也无所谓。
此时婉宁听到宋姨娘这样说,不由笑着道:“若是个那样轻薄的人,哪里敢让您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