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陈觉蓉也没有办法,那房下人就打发去寻婉宁他们,毕竟他们是张家的下人。至于春草,陈觉蓉很想把春草卖掉,好歹还能卖上个几两银子。
但看着春草的眼神,陈觉蓉还是生出几分恻隐之心,于是陈觉蓉吩咐人去把夏果寻来。
“二奶奶,夏果上个月才生了孩子,这会儿,只怕刚出月子。”春草这句话让陈觉蓉冷笑一声:“她是生了孩子,又不是做了别的事儿,怎么就不能来我这里了。”
夏果要来,总要第二天才来,陈觉蓉也就让春草收拾行李,好往流放地方去。
张玉竹并没有什么朋友来访,他也没有离开宅子,每日只是看着陈觉蓉和春草在那收拾行李,别的也就罢了,这路上的盘缠,可要带够。
当张玉竹看到陈觉蓉只有一百多两银子的时候,张玉竹不由惊讶地看向她:“怎么只剩下这些银子了,你的嫁妆呢?”
“你罢官时候,我们是被光身赶出的。”陈觉蓉只回答了这一句,张玉竹愣在那里,原来,在自己不晓得的时候,自己的宦囊,包括陈觉蓉的那些嫁妆,都已经被抄走了。
“难道就没有还……”张玉竹问得艰难,陈觉蓉笑了:“给了二十两银子,说让我们做盘缠。”
还说什么,这也是看在张尚书的份上,不然就连这二十两银子都没有。陈觉蓉想起当初张玉竹被带走,自己和儿子经历的那些,恨不得高喊一声,但这会儿,喊出来也没有什么用。
陈觉蓉也只能叹口气,继续收拾行李。
春草不晓得陈觉蓉寻夏果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因为没有银子,要把自己卖掉吧?春草这颗心在那砰砰乱跳,却也不敢说什么。
夏果是第二天傍晚时候才到的,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个张玉竹怎么都想不到的人,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