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受,想哭,嗯,他也有些想他娘,不,想他奶了。想当初,他奶还在世时,可是骂遍村里无敌手啊!那时候他杨光辉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没成想,苟富贵这时不哭了!
“他,就是他,威胁我。”苟富贵把鼻涕一拧,潇洒地甩在马路边的柏树上,又在拖拉机上猛搓几下子,似是要搓下一层皮!
人群后的春妮,打了个冷颤。她明天就去适春安排工厂行为准则规范的培训。
鼻涕这事儿,还有完没完啦!
苟富贵见众人看向自己,跳下了拖拉机,甩了甩头发,清脆地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众人的目的齐齐转向二大爷。
不配有姓名的二大爷懵了,他没有,他真没有!
“我没这么说。”他解释。
“那你怎么说的。”春妮问。
“当年,也就是我年轻的时候,为这条马路出过力挑过土,你现在想过,就留下过路费吧!”说完话,他还朝着苟富贵嗤笑一声。“你还说我脑眼昏花,看吧,刚刚说的话,我还一字不漏地记得。大爷说年轻着呢!”
二大爷得意忘形了。
“刚娃子!”杨光辉大吼一声,这刚娃子怕是吃了啥子精神病药啊!脑子不清醒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丢了他杨氏宗族的人哟!他死了怕是都不敢去见列祖列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