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已经适应了劳作,飞快地甩着镰刀,刷刷地割着稻谷。汗水沿着她年轻的脸庞缓缓流下,掉进水里,漾起淡淡水花。她并不觉得辛苦,这种带着希望的劳作,痛快淋漓。
在村民的辛勤付出下,狮子山的稻谷全部收割回去,只待晒干后交了公粮,再分发到每家每户。
老天爷特别赏脸,太阳高照,用不了两天,稻谷上的水汽就会蒸发掉。
晒稻谷需要时间,村民经历了辛苦不已的秋收,好像是不知疲惫似的,精神奕奕。此刻,他们关心的是田的鱼儿该起了吧!
“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南有嘉鱼,烝然汕汕,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衎……”一尾意象迭出的鱼儿从诗经中游曳出来,在江河湖海里,在一块块稻田里,融合在坦坦荡荡的天地境界中。
田间捉鱼,洒满了野趣的快乐。
一个个顽皮的孩童,童心未泯的青壮年,光着膀子,穿着短裤,扑通扑通跳进了水田里,对准游动的稻花鱼扑了下去。
年纪稍大的妇女们朝着田里的汉子们指指点点,说着荤段子,让看热闹的未婚男女青年羞红了脸。
大姑娘小媳妇脸皮薄,站在田垄边,不敢上前,害怕瞧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却不知这害羞带怯的模样引来了那群大娘哈哈大笑。
年老的爷爷奶奶们看着田里不断跳起的鱼,指挥得十分有劲儿。
“哎呀!你个傻东西,都把鱼逮到了还让鱼儿跑了。”
“宝器,鱼儿在你脚边的窝窝里,你看清楚了!”
“夏至,你的鱼罩是咋回事,怎么老往稻桩上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