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指着林豪,对朱桢说道,
“刚才寺里弟子,已经和老衲说了冲突的经过,”
“想必殿下定是误会永康伯了,”
“他乃圣上钦定的巡视相国寺御史,”
“与此院中诸后进弟子的关系,十分融洽,”
“老衲可以作证,诸后进弟子,在寺里的待遇是一视同仁的,没有受到任何区别对待。”
朱桢一脸诧异地看着林豪,
这厮便是永康伯林豪,
孤岂不是把父皇这个宠臣得罪惨了?!
原来刚才老和尚说什么,何必断送了善缘之类的,
是在提醒孤,不要得罪不该得罪之人。
他赶忙挥手,示意亲卫们退下,
旋即朝林豪拱手致歉道,
“原来是永康伯,孤一时失察,”
“望永康伯恕罪!”
说罢还躬身施了一礼。
林豪在心里已经将朱桢归为提防的对象,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待朱桢朝自己行礼之后,
他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赶忙扶起朱桢的双臂,
“不敢不敢!殿下折煞臣了,”
“殿下也是关心则乱,臣岂敢埋怨殿下的失察,”
“刚才臣一时心急,不慎乱吐真言,望殿下恕罪。”
朱桢哪里没听出林豪话中带刺,
但考虑自己的案子,
林豪是协办官员,
现在决不能再继续得罪了,
于是只能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
不停地进行道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给在场众人上演了一幕“冰释前嫌”戏码。
道衍也不管他们是否真的和解,
便邀请他们双方去客堂稍事歇息,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里,
朱桢对林豪表现地客气异常,
好几次都想从林豪这里套一些话,
但都林豪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朱桢夫妇刚进京城,要拜访诸多皇亲,
所以不能待得太久,
于是在一众人等的相送下,登车离去。
道衍旋即带着林豪转回寺里,一边四处参观,一边闲聊着。
“林御史,对燕王殿下怎么看?”道衍说话间,似是随意地问道,
林豪毫不犹疑地一番夸赞,“殿下行事稳重,处事有魄力,知人善用,实乃一个不可多得的贤王,”
“比起太孙如何?”
“君臣有别,林某无法作比,”
“看来林御史还是心系太孙,”
“林某是心系大明,只希望我大明一片祥和,华夏大地不再遭受战火的蹂躏,”林豪停下脚步,对上道衍和尚的双眼,“林某将誓死守护着洪武的大好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