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来抓他的黑衣男子,与此人的气息相合,浑身杀意极重,自己在他手上,连一招都不过了。
若他们当真是修真者,该是一股何等可怕的力量。
“也不知孤,是否有幸能够见到,先生口中所言的修真之所,该是何等的风光啊.”太子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似是真的对修真之地,起了兴趣。
“你倒是沉稳,本尊如此对你,竟一点儿也不记恨?”
太子诚恳道:“若能修真,拜先生为师,又有何妨?”
黄衣男子摇摇头,“先不提你的根骨,就是你这俗世的身份,便是一个麻烦,更何况,你如今的样子,本尊可没有耐心替你医治。”
“今日也与你说得够多了,本尊还有要紧事要做。”说罢,对着边上一直沉默的歧山神挥手,“且去耐心等候,只差最后一步,莫要在此打扰本尊。”
歧山神瞥到铜镜中,截然不同的面貌,对黄衣男子尊敬的行了个大礼,这才转身出了山洞。
太子:“孤眼下如骷髅,竟不知还有何处,入得了先生眼?”
“本尊瞧你这双腿骨,倒不错。”黄衣男子眼中盛满笑意。
山洞中无风。
太子浑身上下,却像被一阵刺骨的风缠绕,连带着骨缝里,都是那骇人的凉。
“咔!”是腿骨断裂的声音,同时太子的嘴里,被塞了一根布包裹的棍子,“可不能让你把自己咬坏了,在本尊的事情未做完之前,你都得活着。”
太子闷哼声不断,他外露的血脉飞速涌动着。
眼白不停的翻着,他看到黄衣男子,将白骨折断,又在断掉的位置,试图替他续上.
“成了!”太子被一阵激动的声音吵醒。
望着山洞里,添了些香油的火把,以及灯盏中,快要溢出来的玉烛油,他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太子如今睁眼,都极是费力。
他撑着随时都能闭上的双眼,看到黄衣男子对歧山神说:“歧山神你能有今日,还得多多感谢,这位大周的太子,都是他给了你新生。”
太子将目光转向顶着自己皮囊的歧山神。
惊然发现,今日的他,似与日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