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跟着大伯父的日子更长,神态举止间更似大伯父。
老家的人也多是知晓的,见着他一时不确定也是正常的。
“福伯,五叔、五婶他们在家吗?”王玄之同福伯简单叙旧,便问起王五夫妇来。
福伯先前的喜色,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二郎君来得正好,你也劝劝他们吧,这段时日,尤其是夫人,她一日吃的,还比不上往常一顿。”
五婶饭量本就少,这跟没吃有什么区别?
王玄之也忧心起来,“福伯,你带我们去见见五叔他们吧。”
福伯这才注意到后面的人,“他们.”
王玄之:“福伯,我和小一有事同五叔商量,这些孩子问候一下,便安排他们歇息去。”
小一?
二郎君的夫婚妻!
福伯老眼一亮,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我这便去安排。”
他狼一般的目光,使得道一不自觉的瑟缩一下。
王玄之用手抵着唇,掩饰着笑意,眼角微弯,“福伯,我们先去见五叔他们吧。”
手脚不知该往哪放的福伯,顿时有了着落。
他高兴的‘哎’了一声,“郎君他们还在堂屋里。”
道一等人闻言,心下皆是一沉。
王五叔家宅内的白色,比之门外,尤甚。
众人的心,不免又沉了沉。
他们跟着福伯,到了王五叔家堂屋。
堂屋正中一个黑色的‘奠’字,四周尽是白麻布。
让道一松口气的是,正中并未停放着一口棺椁。
王荣死了一年多,再这样停放一段日子.
福伯领着人进去,夫妇二人浑然不觉。
王玄之走过去,轻轻的拍王五叔的肩头,“五叔.”
王五叔如梦初醒的抬头,“四哥.?”
再仔细看,“你是二郎.”
王玄之心口一痛,五叔的事,多是听大人说起的,可不论他满身才华,便是一个正常人,变得如此浑噩,也是令人心痛不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