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幺也是要为人父的人,他自认也不是那么不讲理之人。
道一的话在情在理,可胸中始终憋着一口气。
王玄之见此,在一旁帮腔,“小儿无故惊扰诸位,王某在此向诸位赔个不是,不如请同仁堂的郎中,替夫人请个脉,王某瞧她大着肚子,莫要受惊才好。”
小妇人桃夭正同人,暗送秋波,冷不丁被提到,险些被江老幺发现,面色一色有些扭曲。
江老幺心中一紧,“夭娘,你还好吧?”
桃夭眼波一转,顿时化为痛苦,“江老二,我好难受,你让他们都出去,我不想看到他们!”
江老幺胸中之炎,瞬间他为担忧,“好好好,夭娘,你别着急,我现在就让他们出去!”
“阿耶、大哥,你们还不赶紧的,让这些人出去,惊着夭娘的肚子怎么办?”江老幺朝家人怒吼。
江父和江大郎立刻行动,“诸位先出去吧,别忧着江家未出世的孩子。”
同仁堂的人本想离开,但见道一等人,站在原地不动。
主事者孙柜手,他同王玄之道:“江家人既然不再计较,几位还是随我回大堂吧。”
道一摇摇头,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来看病的说辞,“我亦有孕事,心中慌乱,正好向那位夭娘讨教一二。”
孙柜手:“令郎不是都那么大了吗,夫人怎的还像没生过似的。”
道一轻哼:“我才多大,哪能生出这么大的孩子来,你瞧我像是生过孩子的吗?”
她盯着齐安:“这小子是我们的义子,难道收养孩子,犯了《大晋律》吗?”
某个将《大晋律》背得滚瓜烂熟的人,祈祷眼前的柜手,莫要诓骗她才好!
“让他们走,妾身现在不想同他们说话,啊——”桃夭闻言,立刻出言拒绝,甚至呼起痛来。
孙柜手连连摇头,“夫人,你也看到了,对方并不愿意,你还是同我们一块儿离开吧。”
道一忽然‘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一贴方子,之前怀孕时,家中有人送来的,说是将来我肚子难受,便贴在身上,便会觉得舒服了。”
她说着,便从身上的黄布袋里,摸出一纸黄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