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重新坐下,鸟儿们则飞向了更远的天际。
王玄之道:“你还记得先前在衙门时,那两位不良人吗?当时我见他们欲言又止,便在出衙门后,又向他们打听了一点儿关于卫家的事。”
“他们道‘卫家与周家,当年闹得还挺凶,就是那个叫周圆圆的,与卫家四爷,当时城里到处都是关于他们的传言,说甚一女嫁二夫,又说那女郎生得,如何如何的貌若天仙,才引得两人大打出手,茶楼的说书先生,偶尔也会拿出来,说上一两段呢’。”
王玄之没告诉道一的是,两位不良人在说起这段往事时,那叫一个唾沫模飞,神采飞扬,与他们在衙门干活时的状态,判若两人。
道一想了想,“羊娘子的事,当时在集市上,见过周圆圆的人不少,不止卫遇时一人,可是偏偏就卫家倒了霉,这中间会不会还有别的事?”
“还有,周圆圆为何会选择在祥和村,与羊娘子结为夫妇后,为何又弃他不顾,他又去了哪里?”
她越说越觉得,周方此人行事诡秘,“就我所见,卫遇时与周圆圆,两人之间,不该有如此深仇大恨才对。”
王玄之轻叹了口气,他的小啊,没有见过黑暗,真好。
他道:“周圆圆能弃怀了孩子的羊娘子不顾,便足以证明,此人的心狠,倒过头来对付卫家,也算不上什么问题了,关键是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道一:“如果真是周圆圆做的话,或许我知道一点儿原因。”
王玄之乐得陪她,“愿闻其详。”
道一:“你还记得天工阁失火的案子吗?”
王玄之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高山的死,与鸓鸟的火有关?”
道一点点头,“嗯,确切的说,是同一种火。换句话说,凶手的手中,有鸓鸟,或许不止一只。”
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但因为太快,没来得及抓住。
“天工阁失火,只抓了一只鸓鸟,只查出了贺田与玃如,为了验证天工阁的背后,是否还有人,是以,当初并未查封,倘若杀害高山的凶手,手中真有鸓鸟的话,他们与京里与脱不了干系。”
“而这一切的关联,现在知晓,有一个叫周圆圆的。”
道一突然想起,当初陈夷之和她阿姐等人被带走,救回来的一个采风官。
她道:“采风官周编也姓周,会不会与周圆圆有什么关联?”
王玄之想了想,“长安城中姓周的人不少,在周为官且有能力者,亦不在少数,我即刻去信一封,请杨世伯查一查,周编的族人,或是与其有所关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