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陆云实在没绷住,他同杨东亭两人对视一笑,这么个师父,倒是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和他们一样的人,不在少数,皆是没想到道一的师父,是如此清奇的人。
阮思只能看清凌虚子的轮廓,更多的是在认真听他们说,闻言也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王玄之和他,还有陈夷之站在一起,可谓是鹤立鸡群。
凌虚子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在一群少年人身上顿了顿,其中有个和道一相似的,又看到了一群非富即贵的人,虽不明白这小小的谢家,为何都八月十五,还‘挤’了这么多人。
也不妨碍他留意到,人群中光是皮相,出类拔萃的几人。
他点了阮思:“你是哪家的小郎君?”
阮修见状,大声提醒道:“大兄,道一的师父是在问你话呢!”
阮思:“.”这种弟弟要来有何用。
凌虚子:“.”虽然这样说没问题,但是这小子喊破之后,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咳了咳,又问陈夷之:“那个拿枪的,又是做什么的?”
陈舒光也尤其的机灵,“大兄,赶紧拜师学艺呀,以后你就能打得过小一师傅了。”
陈夷之咬牙:“.”这个棒槌,回头再收拾他。
凌虚子:“.”这年头流行坑兄,不坑弟了?徒弟也是弟嘛。
陆云扶着杨东亭,笑得不能自抑,凌虚子眼神一瞥,“谁家的傻小子,也放进来参加宴会了。”
这回换杨东亭笑了,但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他是相当的谨慎了,没有给凌虚子找事的机会。
凌虚子每点一位,道一便跟着点点头,师徒俩好似在‘指点江山’一般,抱一则是背着他的大包袱,站在墙头,似在看天,又似在看人,更像一位守护者。
轮到那几位王爷时,凌虚子的发白的胡子一翘,“你,还有你,以及那谁,你们瞧着就比我这徒儿的家境殷实,不过一个小女娃子及笄,你们不在家里过仲秋,跑这里来做什么?”
梁王世子、汉王世子、蜀王世子三人周围的人,均是脸色一僵,邢大面带薄怒,“你这老头儿,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世子,是看在祭酒和刘先生的面子上,这才过来替谢家女郎庆贺的。”
三位世子:“.”这个傻子是谁家的,赶紧领走罢。
“哦,既是看在那两位小子的份上,怎么的礼成了,你们也‘无礼’可观了,再者东西也送到了,还留下来做什么?”凌虚子一语双关的话,将三人都气得直发抖。
跟着说了句让他们冷汗直流的话,“这几位世子瞧着都不太行啊,没那个能力,还学什么圣人呀。”又掀了掀眼皮,随口道:“谁家的狗没看好,在我徒儿的宴上,乱吵乱叫的?”
三人:“.”谁来打死这老头儿,简直在杀人诛心了。
邢有余气了个半死,他眼神淬了毒一般的,死死盯凌虚子。
“放肆,你这老道好生无礼,世子他们与你有何冤仇,竟要如此污蔑他们。”邢大郎瞥了一眼陈夷之,“还是你同什么人串通好的,当众来陷害世子。”
凌虚子惊讶起来,吃惊的看着他,“世子,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三位世子听到这里,是当真动了肝火了。
李奉慈则是毫不顾忌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这老头儿好生有趣。”
凌虚子觑了他一眼,“悬崖上行走之人,也不怕笑得太大声,风将你刮了下去。”
李奉慈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阴阳不定的盯着他。
凌虚子若是憷他,方才也不会将所有人,都得罪一遍了,他看了一眼,扶着谢道若就要离开的道一,“好徒儿,这么着急离开做什么,为师还没同你好好叙旧呢。”
众人:这还聊什么,不赶紧走,师父得罪的人,一会儿全算她头上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