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站在长廊甜瓜藤下,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昨日在春明街上发生的事,“事情还要从道仵作前日扮成,哦不,换回女装,在街上偶遇一个卖糖人的老人说起......”
“咳,安儿,你这说书的作派,从哪里学来的?”齐先生摸着青须,怡然问道。
齐安脸色一僵,“阿翁,审我重要,还是小姑姑重要!”
齐先生一梗,摇摇头,“你接着说罢!”
齐安这才高兴起来,“那卖糖人在道仵作付了银钱之后,守着她回来取了糖人,这才挑着担子回家,因他守约之故,道仵作与他约好第二日再见......”
“这有什么稀奇的?”
齐安不满:“阿翁,你就是书读多了,把脑子挤坏了些。”
齐先生:“......”这论调倒是新鲜,他这孙子的学问也该提一提了。
齐安不知人心险恶,他仍在说昨日的见闻,“当时围了许多人在糖人摊子,我道是那糖人出奇,原是道仵作当街治人,简直是神乎其技呀!”
齐先生靠着逍遥椅的身子,微微起了些,“当真?”
“那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的。”齐安一挺胸膛。
齐先生眯了眯眼,“这是何故?”
齐安乐起来,“道仵作见那卖糖人的守时,说出他家中有人生病的事,与对方约定带上病人,她有办法替对方治,卖糖人的将信将疑的等了半日,在他快要放弃之时,道仵作姗姗来迟......”
“哼,故作姿态!既是与人有约,何苦让人久等。”齐先生不满。
齐安嘿嘿的笑道:“阿翁是个笨蛋,都不走出家门看看,和外面那些一个想法。人家道仵作何苦要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救了人还教你们骂,更何况,她去迟了,并非旁的缘故,而是因为她不识路。”
“啥......?”齐先生怀疑自己老了,要不这耳朵怎么就不中用了呢。
“哎,可惜了,孙儿去得晚了些,就只看到那道仵作收针,听其他人说,治疗的时候,那针法神乎其技,经验老道的郎中才可看出门道来......”齐安撑着小脑袋叹气。
“如此说来,倒是个有本事的。”齐先生赞了一句。
齐安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那是当然,她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