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皆行于朗朗乾坤之下,有何不可。”
“小二其他的都说得不错,但有一话说得不对,古来圣贤皆寂寞,只因他们既有不为人所理解的落寞,也有高处不胜寒凉的孤寂,你我皆非圣贤,不被赞同,实属寻常尔.”
王玄之:“大兄,你再不说你的目的,我就让你伯父过来了。”
“别别别,小二,你可不能叫阿耶过来。”王操之有些慌了,他见王玄之正襟危坐,侧耳似有倾听之意,一时竟拿不准他是否真的要去叫人。
他支支吾吾的说起来,“上个月我不是生过一场病吗,在家养了大半个月,骨头都有些酥了,到了月初便寻思出去走动走动,这一出门,脚就不听使唤,爬人家小娘子墙头去了”
王玄之嘴角一抽,他想到了陆云,也是个爱爬墙的,可惜的是造化弄人。
“你偷窥小娘子了?”王玄之抚额。
王操之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是小娘子自己走到我视线里的。”
“.”人家小娘子在自己院里走动,招谁惹谁了。
王玄之见他脸上浮起的甜蜜,不由心塞,“大兄,小娘子瞧见你了?”
王操之神情有些落寞,“并没有,这也是我想找未来弟妹的缘故,小娘子身体不好,她在院里没走几步,便被下人扶回了房去,哪里顾得上瞧墙头。”
下一瞬,他又精神振奋起来,握拳道:“若她身体康健,定然会瞧见我的。”
王玄之不知说什么好,“你就瞧中人家生得好看,便急巴巴的替她寻人治病,万一人家订亲了呢,且你二人未交一言,当真认定了她吗?”
王操之骄傲的点头,“你不知她的好。”
他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一位弱柳扶风的小娘子,轻飘飘的靠坐在秋千上,望着满园的鲜花,勾起有几许苍白的嘴唇,浅浅一笑,俄尔吟咏,“夫春树桃李,夏得阴其下,秋得食其实;春树蒺藜,夏不可采其叶,秋得其刺焉。”
那一刻,他听到了怦然心动的声音。
王玄之不由得肃然,有此见识者,他大兄续弦,怕是难了,“是哪家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