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光坐在狐朋狗友的马车里,他们还在长龙中间,几人年纪相仿,年纪都比较小,将脑袋探出去,一个个圆溜溜,眉目清俊,身上带有股子灵活劲儿,一个个毫不吝啬的冲街道两边的人笑了起来。
“这都是谁家的小郎君,长得真喜庆。”
“若是我家能有这么一位,这辈子都值了。”
陈舒光正春风得意,听到路人的夸奖,浑身的得瑟劲儿,藏也藏不住。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寒意,狐朋狗友关切问他,“知道今日要蹴鞠,莫不是夜里太兴奋,着凉了?”
他摇摇头,“家中近日来了远房亲戚,陪他们玩得晚了些。”
狐朋狗友好奇,“你家中来人了,怎的不带他们一起出来。”
陈舒光又摇头,“大兄说他们舟车劳顿,这段时日便在府上歇息了。”
“要收拾人你回家再慢慢收拾,我现在就想听听,你和邢部尚书的大郎君,有什么缠绵悱恻......哦不,是苦大仇深的过往,以至于你们见面就能掐成这样。”道一在他不善的眼光中,笑眯眯的改了口。
王玄之有些头疼,水镜先生的故事,以后还是少听为妙,好好的一个修道之人,都被他带得歪了起来。不过在那之次,他还欠了一回带她去听水镜先生的戏,还得早些听了才是。
“听闻邢大郎前段日子,出京办事去了,并不在京城,是以错过了上林苑狩猎。”王玄之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某未注意他,也不知何时归来的,竟赶上今年的蹴鞠大会。”
道一眼中星辰流转,她更好奇了,“邢大郎是为了不良帅,特意赶回来的?”
陆云也摸着下颌,颇感兴趣的看着他。
陈夷之备感压力,本来就不是很大不了的事,但这两人弄得他也紧张了起来,“其实这事儿也过了好多年了,那时还不是大周朝呢,我们这些人当时都还是学子,整日在京中游荡,那时最头疼的除了两县县令,便是京光尹了,随时都能接到双方告状的事。”
“这些都只是京城权贵人家,无聊中的消遣。真正出事还是在六年前,那时天下已经乱了,京城几乎每日都能收到不好的消息,前朝的圣人急乱之下,出了个昏招。”
“办了场蹴鞠大会,能力突出的郎君,皆可从戎。”
“某与刑家大郎的梁子,也是在那时结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