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会望着空空如也的坟莹,他呆呆的唤了句,“善儿,善儿?”
道一和许六听得直叹气,两人相对无言。
本以为是父子和解的戏,可清官难断家务事,世人多是劝和不劝分,但有些事还当真勉强不得,譬如一对动辄拳脚相向的夫妻,因为劝和回去,当晚便双双亡故,个中其折,又是一出伦理大戏。
是以,她们只是负责将百会带来见人,却不曾多言一句。
百会以命换命,但换过来想,若他不是身患绝症,而是强健非凡,他是否又舍得放弃余生,来为一个死去的儿子申冤,再者百善与其母受过的苦,光光听着一日都受不了,谁又开得了这个口,让他们忘记十八年的艰辛,去接纳一个来去匆匆的人。
最重要的是百善的母亲,已故去了多年,他自己也在六年前死去了,连弥补的机会都没了。
“百老先生节哀!其实这样于他反而是种解脱,魂魄只有归地地府,他才有转世为人的机会,为此逗留了六年,实属不该,今日你其实又给了他一次‘生’的机会。”百会的行为和人品,道一不觉得自己能正确评价,所以就留着给旁人去评说罢。
她有更重要的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阵法从何处得来的吧?”
她和许六两人将百会扶起,靠坐在坟右侧不远处的树下。只见百会面上死气缠绕,道一暗自心惊,看来百善的事,给了他极重的打击,恐怕是等不到晚上了。
百会咳了下,“当时老夫自知身患绝症,便上京寻善儿,却换来了天人永隔。为了替善儿翻案,东奔西走时,遇到一个人,他答案帮忙,但需要老夫余下的生命作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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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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