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帅看出来百老先生怎么回事了吗?”谢三娘子也凑了过来,即便是这危急时刻,她们也时刻谨记着,不能离开陈夷之的视线,是以,两人都跟着他跑了进来。
至于其他几人,都被拦在了门外。
陈夷之良久才将百会的手放下,轻轻的搁在床上,替他掖好被角,“雌黄之道某不懂,因为学过功夫,于人体上有一些了解,百老先生的心脉极弱,随时都有性命之危。”
他说着替百会解了封锁住的穴道,被凝固的内力,又开始在身体里游走,陈夷之再探脉,仍是摇了摇头,“百老先生的内力,一直在压制着他的病情,并不能减情,今日某替他封住穴道,没有内力的压制,病情肆虐,或许这才是他病倒的缘故。”
谢大娘子点头,“还有一个原因,那几个证人的口供,悉数翻供,对百老先生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再加上身体本身的病,一时气极攻心,这才没撑过去。”
谢三呆了呆,“那应该怎么办,岛上唯一的大夫已经死了。”
陈夷之望着岛的一个方向,“只要安道带着道一那小子过来,兴许还有办法。”
谢大娘子眼眸微动,她垂下了那双潋滟的眸子,见到床上的百会没醒,便问道:“不良帅方才说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且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可有什么证据?”
陈夷之瞥见门外的影子,小声说了起来,“其实很明显。”他指了指自己脑袋,“你们想想七个人,有几个人的口供是全部推翻,又有谁的口供始终如一的。”
姐妹俩蹙眉,都开始回忆七人口供,很快同时瞪大着美目,齐声道:“竟然是他。”
陈夷之仔细替百会盖好被子,正要起身,便见他睁开了双眼,惊喜的唤道:“百老先生你醒了。”
百会摇摇头,期盼的看着他,“方才听你说起了真凶,他究竟是谁,又为何陷害我儿。”
陈夷之也摇头,“某并不知晓缘故,只有让他亲自告诉我们了。反倒是百老先生,你的身体——你有心疾,全行靠一身内力持撑,为何要同意,让某封住你的内力。”
百会望着床帐顶,上头绣的是百子千孙图,他的眸光有些暗淡,“老夫请你来是帮忙的,不是令你为难的,至于老夫的身体,为了岛上的一切,付出的一些代价罢了,小事尔!”
“快告诉老夫,真凶究竟是谁!”他想要撑起身子,陈夷之将银枪放在床边,赶忙过去扶人,与此同时,他听到有人像风一样的进了屋子,立刻将百会放好,拿上银枪,再度回身,已经是晚了片刻。
站在他身后的两人,已经被挟持走了一位。
谢大娘子的脖子,被人紧紧勒住,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了,“李布衣你赶紧自首罢,说出你害人的理由,不良帅还能替你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