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娘子接话道:“当时妾身在盘点账目,过了会儿就发现,之前放在柜子上用来剪布匹的剪刀不见了,再到后来就听到外面禁军巡逻过来,发现前御史大夫,死在巷子里,背上插着的就是那把剪刀——”
陈夷之听完之后,问他,“前御史大夫那么晚了,他不买布匹,去布衣铺做什么,本帅记得当时这件案子闹得挺大的,一开始都以为是前御史大夫得罪了什么人,这才被人杀了,他死身边什么都没有的——”
李布衣摇摇头,“小的与那人从来都没什么交集,又怎么会明白他在想什么呢,但只是要客人来铺子里,我们就要陪着他的,但人家想做什么,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况且他是官府中人,小的是一介平民,又怎么敢管——”
陈夷之本能的觉得不对,前御史大夫那么晚了,还去布衣铺子,这本身就是件奇怪的事。但他一时又想不出个适当的解释,只是再次确认道:“金娘子可是看见百善拿走了那把剪刀?”
金娘子一愣,旋即摇了摇头,“妾身并未亲眼看见,只不过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他离开之后,那把放在柜子上的剪刀就不在了,除了他没别人去拿——”
陈夷之点头,“也就是说你当时并没有,亲眼他拿走那把剪刀,可对?”
百会怒气直指她,“当初你作证说亲眼看见他拿走了刀的。”
金娘子缩了一下,还是梗着脖子冲他说道:“当时就他一个人经过,没有别的人,那剪刀还能自己飞走了吗,除了他还有谁,反正妾身是没有说谎的,即便再说一次,我还是那样——”
陈夷之问李布衣,“你可有看到百善离去时,拿走剪刀?”
李布衣摇头,“小的没看到,但是当时不小的看到,他与前御史大夫起了冲突,两人为了一块布,起了争执,当时小的说库房里还有,可他们就是不听,结果弄到最后,谁也没有买。”
陈夷之点头,“起了冲突,又带走了剪刀,最后在前御史大夫身上找到剪刀,看起来这一切都合情合理。”他话锋一转,“百老先生,他们俩的口供,目前听着是没有问题的,我们现在问下一位吧,下一位应该问谁?”
百会手一指,“在他们之后,下一个作证的人是他!”
齐要悚然,似是要上断头台一般,“你到底想听什么!小生已经说过了,当晚小生在小楼上温书,直到听到动静,探头一看,便看到百善,抽出插在死者身上的剪刀,然后人瞬间就跑没影了——”
陈夷之盯了他好一会儿,直到他不在自在的偏过头去,才问道:“当晚你温的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