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夷之转了下手腕,收起了长枪,他下巴一抬,冲齐要呼气似的,“告诉本帅,你是如何进的国子学。”
齐要自己都臊得慌,对方却是面不改色,他提着袖子半掩着脸,“家中父母使了银钱,小生便进了国子学。”
陈夷之吃惊的上下打量他,“本帅竟是看不出来,你家倒是挺有钱的,想必齐家在京城的地位也不低,敢问令尊在何处高就啊?”
齐要又有几分得意,“阿耶在成录事家中做事,”他的声音有些大,似乎想让陈夷之背后的人听到,“小生与阿耶前途无量,不似那等光会耍功夫的——”
“此等睁眼说瞎话的能力,那些唱民间小曲儿的,都不及郎君的功夫深矣。”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推开了他们附近一扇门,来到两拨人中间。
陈夷之快速打量了对方,此人一身灰色常服,身形敏捷,不似有功夫在身,倒像是常年走街串巷的人,他的肤色有些色,应当是常年在外晒黑的。
齐要愤怒的看向他,“你又是何人,竟然如此污蔑小生,连小生的父母都不放过。”
来人嘲讽的笑了起来,“真是个傻子,辱及他们的,不是他也不是某,而是你呀。”
齐要涨得脸色通红就要反驳,却听陈夷之拱手执礼,“敢问郎君是何人,又因何来此?”
来人摇了摇头,“某叫周编,乃是大周的采风官。方才听到吵闹声,这才出来看的,某来此的第一日,一个人影都不见,此地吃食住的地方,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便是自由。”
“原来是周采官,你来了三日,可有找到出去的路?”陈夷之问他。
周编摇头,“本官与其他人在此找了近三日,仍是一无所获。”
陈夷之敏锐的抓到了他话中的意思,“周采官是说此地除了你,还有其他的人。”
周编又点了点头,“除了本官之外,还有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