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男子也投来羡慕的眼光,只能吓了狠劲咬花生,对方的酒水也很快上来了,只见他抱着酒,咕咚很快一坛便见了底,“掌柜的,再来一壶。”
“好勒!”掌柜尤为热情,离得近了,黝黑男子,似乎听到他在说什么,“赚了,赚了,终于不是亏本的一日了。”
掌柜的又拿了一壶酒过来,陈夷之的桌边多了一人,一个和他年纪并不多的人,“小郎君你有朋友在呀,可要点儿其他的。”
陈夷之摇头,“不用了,有需要会叫你的,对了,你多备几坛子酒。”
掌柜的笑着应下。
回来时,店里又多了两人。
一人坐在陈夷之那里,另一个白胖的中年男子,单独要了一个小菜,点了一杯水酒,一碗米饭。
陈夷之将目光落到不请自来的人身上,指着他手指摇摇晃晃的,小声嘟囔起来,“你,我记得你,之前查案的时候,我见过你,你生意做得特别好。”
来人勾起嘴角,胡须也跟着动了起来,“不良帅好眼力,醉成这样还能认出小的。”
陈夷之不想与人多交谈,又抱起一坛酒,这一回是拿了碗,他倒了一碗进去,桌上却是分毫未洒出来,“本帅今日并无与人对饮的雅兴,旁边还有多余的桌子。”
胡须半白的人笑了起来,“你可想知晓一个人的消息?”
“不良帅,你也在这里?”周时节一身禁军甲衣,走得哗哗的作响。
陈夷之抬头,眼神清明,“你是那个在胡惜阳家,差点儿被九娘挠死的小子。”
周时节嘴角直抽,“是我,不良帅可需要人作陪。”
陈夷之摇了摇头,“本帅要与老友聊几句,一会儿便回去了,你还有公务在身,自去忙便是。”
周时节告辞离去,临行前听到他在问那所谓的朋友,“你当真有消息?”只当对方是有要案在身,也不便多打探,便和其他禁军离开了酒肆。
待人离开,陈夷之却是不理那所谓的老友。
喝完一碗,复又重新倒上一碗,正要再喝,见对方已是不理会他,来人靠近陈夷之,“小的知道不良帅心中有郁结,为了好兄弟一事,一直不曾开怀过,你可想知道他的消息。”
陈夷之将酒重重的砸在桌上,方才碗里的酒,滴酒未洒,此刻倒出来泰半,“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拳手捏得咯咯作响,随时都有可能招呼到对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