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若有所思起来,“想要取他性命的人,应当是为了万全,所以扎了两处,让他死得特别快,也是不想给他任何活命的机会。”
“刘不应只是在濮阳一个不作为的县令,当时赈灾大臣忙着整顿难民,上折子的是同往的御史,这中间并没有什么问题,押到京城,判决之后,等着行刑的日子,这期间同样没有问题,可他突然暴毙,这就不对了,又是什么事情,导致他非死不可呢?”
王玄之在刑房里来回走动,一边推演一边念叨。
道一见没事,就将一块白布给死者盖上了,闻言,她随口说,“近来也没死者什么事,他就在牢里等最后的刑罚,可能是他以前结的仇家,耐不住了呢。”
王玄之脚步猛的顿住了,“是了,一定是这样的。”他突然就想通了,可是又疑惑起来,“但凶手是怎么做到众目睽睽之下行凶的呢。”
道一也摇了摇头,“这种背后伤人的事,死者也是瞧不见的。”
王玄之瞬间明白,道一的意思是,已经看过刘不应的回忆了,根本就没看到凶手。
“方才你说那些犯人、还有看守的狱吏,他们说的事,和我的验尸结果吻合,但我总觉得哪里好像对不上,能否再让他们说一次,我在一旁听,看下是否是验尸的哪个环节出了错。”道一压低声音说。
王玄之瞥了眼刑房外,来回走动的牢头,除了看大门的狱吏,都在此处了,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寺卿你总算出来了!”牢头见两人出来,立刻迎了上去,神情紧张,却什么都不敢问。
王玄之应了他一声,又吩咐道:“丁牢头,你将今夜去过丁辰间,以及到过附近的狱吏,都召集到丁辰间,在关押犯官刘不应的牢房前等着,本官还有事要问他们。”丁牢头转身就带着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