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冷哼着过去拾箭,两人的箭都在附近,扒拉两下,很快就能找到了。
“一二三......”道一将自已的箭矢插回马背上的竹筒,就要翻身上马,却不见王玄之有任何动静,“寺卿怎么了?”
王玄之反问她,“你是否多拾了一支?”
道一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可能,我方才数得很对的。”
王玄之好似十分担心,“你没捡到,那会去了哪里?”他状似无意的说,“可这些都是宫里的东西,用完就要还回去的,少一支,就要扣月俸,本官日子不好过了,下面的人——”
道一深吸一气,放弃上马,“你的箭都在哪些方向,你还记得吗?”
王玄之想了想,“你说会不会是方才,那酆王的随从,跑过去查看猎物时,顺手将某的箭取走了,以此来陷害某?”
道一不由得骂了句,“真是脑子不好,做的事也残疾。”
王玄之咳了咳,“实在不行我们就走吧,这也值不了多少钱的。”
“多少钱一支?”道一还真没谱。
王玄之随口说,“大概相当于一斤牛肉!”
“找,必须找,掘地三尺,也不能让它遗失在外。”真是富人不知穷汉饥,道一去那处巨石处还在嘀咕,“这都够九宵观三人吃一个月素了,真的好想劫富济贫啊。”
王玄之在收拾箭矢,只看到她人走远了,嘴巴还一直在念叨着什么,不用去听,他都能猜出个大概,倒是有些期待她接下来的反应。
“王安道!”恰巧路过,正要停歇的小鸟,瞬间振翅走鸟,那一拍一合的翅膀,似是在说,吓死小鸟了,一刻也不敢停留的飞走了。
王玄之并未离开,他站在白露和乌鸦中间,等着那个气得火冒三丈的人,已经失仪到连名带姓喊他,足以证明她有多么的生气了。
道一回来了,她手上还拿着东西。仔细瞧正是遗失的那支箭矢,上边儿好像还挂着东西,足有一尺长,垂直落下,像一条黑色的绳子。
她咬牙切齿的走过来,“你想让我看你精湛的箭术,何必这般拐弯抹角,还说什么扣月俸,你可知晓,方才我的心有多么的痛。”说着还想用手捂着胸口,但手上拿着东西,不太方便,“那现在怎么办,这个也算猎物?”